正在劉尚低頭思考時,虞翻果斷的站了出來,出言道:“此番我等出兵豫章,實乃周術襲我會稽,我等不得不討伐之,而如今豫章已定,應該上表州牧,讓州牧定奪,我等身為臣屬不宜妄加定論。”
虞翻的一番話讓在場的官員們先是一愣,後又都點頭稱是,他們也是一時情急,隻顧眼下的利益,想爭著奪得劉尚的好感。
但經虞翻一提點,才知道這位進入豫章的少將軍可不止是會稽太守,掌軍中郎將這麼簡單,還有一個很尷尬又很讓人羨慕的身份,揚州牧的兒子。
劉尚本來還在思索著這件事該怎麼解決,隨著地盤的越局限於江東了,如果不是亂世還沒真正的到來,恐怕劉尚早已經揮刀直指中原。
本來,劉尚還想在自己手底下選一人擔任豫章郡太守,但又不好向劉繇交代,現在聽虞翻這麼一說,劉尚也是眼光一亮,微微點頭道:“沒錯,我等身為臣子,理應聽從上峰差遣,不可妄加輿斷。”
說完後,劉尚又把目光瞄向虞翻,繼續說道:“馬上寫書信於曲阿,就說豫章郡已經被我軍攻克,現今豫章無主,請派一人來擔任豫章太守,劉尚親啟。”
劉尚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誰甘心把咬進嘴裏的肥肉再吐出來,對於太守一職,誰擔任劉尚都不在意,隻要豫章兵馬還控製在自己手裏,也就等於了整個豫章郡都還在自己的囊中。
“遵命!”虞翻恭聲答道。
“進去,老實點。”門外,陳橫的叱喝聲傳來。
眾人聽到後都把頭朝外望去,隻見陳橫拉著被捆得像肉粽的周術走進大堂,然後隨手一扔,把周術扔在劉尚的麵前。
“主公,人帶到啦!”陳橫抱拳道。
“嗯!”劉尚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把目光看向周術,臉色一變,眉宇間帶著點點的殺意。
在場的眾位發現倒在地上的是周術後,一個個臉色微變,對於這位眼前“舊主”,他們此時的心情是複雜萬分,若不是形勢所逼,他們也不會拋棄這麼多年的主臣交情,導致個個叛變。
而當周術再次進入大堂之內後,更是萬念俱灰,原本自己還是那高高在上的郡守,此時搖身一變,卻成了階下囚,身份轉變的如此之快,讓他忍不住一份自嘲。
再次看到那些熟悉的官員,周術知道他們都已經毫無猶豫的投降了,雖然早有預料,但是親眼看到之後,還是忍不住的一番落寞,苦澀。
“周術,如今你已被擒,落到我手上,你還有何話要說?”劉尚緊緊的盯著身下周術,臉色看不出是喜是悲,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淡淡的語氣,讓周術不自覺的一陣篩糠,全身冰涼冰涼的,他似乎聽出了劉尚不會放過自己,連忙跪著求饒道:“劉將軍,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不對,但都是袁術啊!要不是袁術那廝危嚴蠱惑,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會跟將軍做對。”
周術說的泣聲淚下,楚楚可憐,讓在場的官員們一陣同情,又是一陣無奈,有的官員本想替周術求求請,請劉尚放過他,但還沒走出一步,旁邊的人就用手把他拉回來,對他搖搖頭,示意別多管閑事。
“哼!你身為豫章太守,直接歸朝廷調令,歸揚州牧管轄,沒想到區區一地的袁術就可以左右你,是你的膽子太大?還是甘願做袁術的狗?”劉尚嘴角閃過一抹嘲笑,冷冰冰的說道,不過語氣裏的憤怒誰都能聽的出來。
“這……這……”周術說不出話來,在那支吾道。
“嗬嗬!”劉尚盯著周術笑了笑,那如沐春風的笑意,又是一陣讓人毛骨悚然。
“袁術給了你什麼好處?”
周術眼睛一亮,馬上答道:“袁術說隻要我打下會稽,牽製住揚州大部分的軍力,就幫我坐上揚州牧。”
“揚州牧?”劉尚怪異的看著周術,似乎在說袁術扯的話你也相信,真不知道就你這豬腦袋是怎麼當上太守的?
“唉!”劉尚憐憫的看著周術,給了一個你無可救藥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