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終於把內部的糾紛調節好,秦翊終於鬆了口氣,要說自己也卻是確實不厚道,看見黃猗死了就算了,竟然還眼睜睜看著其他的袍澤慘死也不站出來。
心虛之下,秦翊倒也乏善可陳的不作出解釋,你們愛咋想就咋想。
“出了些矛盾,倒讓劉太守見笑了。”話回到主題,秦翊有些牽強的向劉尚笑道。
“無妨無妨,這事我見得多了。”劉尚也是打了個哈哈,說道:“想當年濡須口一戰,也是因為你家主公不會用人,致使將帥不合,調令不明,把原本應有的戰機讓給了我們,才會導致大敗而歸,說起來那一站歸根究底,還是要感謝你家主公用人不當啊。”
劉尚特意拿出這事,也是想調侃調侃秦翊,紀靈和張勳是如此,你和黃猗也是如此,你家主公袁術更是識人不明。
秦翊一聽,反倒也不怒,冷冷笑道:“劉太守,臨死之前你也隻能逞口舌之快了。”
接下去,秦翊很自動的退了一步,伸手一揮,周圍的袁軍將士再一次揮舞起手中的兵刃,露出猙獰的麵頰。
一股迫人的威勢瞬間向劉尚彌漫而來,每一名袁軍將士手中的兵器,都閃爍著一股攝人的光芒,淩厲耀眼。
正待秦翊一聲令下的時候,秦翊隻感覺眼前的景物一花,仿佛一縷強風掃過,伴隨著一名援軍將領淒慘的叫聲。
三十六計中,先發製人,講究的是敵未動我先動,先采取行動的往往處於主動地位,可以製伏對方。
劉尚身形矯健如猿猴,正待對方都以為自己隻是任人宰割的時候,前腳一跨,後腳蹦起,整個身子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飛了出去。
離著劉尚最近的一名袁軍將領,早已被劉尚的舉動嚇愣了神,隻不過是一刹那的分心,就讓他感覺脖間一痛,生機被抽取的一幹二淨。
“嘶!”抽出方天畫戟,戟上還帶殷紅的鮮血,伴隨著濃鬱的血腥味,劉尚身形抖動,戟杆再次調轉角度,砸在了身旁另一個袁軍將領上。
一聲沉悶又帶著金屬般的雜音,那名袁軍將士痛呼一聲,身子就像紙鳶一樣倒飛了出來,接著又狠狠的砸在地上,哀呼聲不斷的傳來。
劉尚奮力的一擊,就算不把你打死,也夠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身邊的陳橫也不含糊,忍著全身那酸麻的痛楚,硬是衝向一名不算魁梧的袁軍。那碩大身軀狠狠的一撞,那胳膊肘用力的頂在對方的肚臍上,登時那名袁軍吃力不住,再加上還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也是騰空倒飛,鋪了後塵,然後是捂著肚子,齜牙咧嘴痛呼,眼淚鼻涕橫流。
這一下子,劉尚兩人就解決了三個敵人,一個死,兩個殘。
突如其來的變故,也隻是讓一幫袁軍將士愣了片刻,緊接著臉上怒氣一湧,齊齊的撲了上去。
敵方的刀刃向著四麵攪動而來,形成了一張鐵器網,猙獰可怖,磨刀霍霍,伴隨著森冷的殺機。
在這裏,地形坡度複雜,樹枝灌木錯落,僅憑著地利的優勢,劉尚還不至於被馬上傷到,最起碼還可以遊鬥一段時間,但是陳橫就不可以了,在接連斬殺兩名袁將之後,終於被敵人抓住了破綻,後背上被劃出一道崢嶸的傷口,如一道月牙般,涔出大量的血液。
劉尚大吼一聲,不知何時已經與原地站立的地方拉出好遠的距離,以一個俯衝的姿勢,避開了又十數人所阻擋起來的防線,而在他的正前方,就是一直保持著淡淡微笑,臉色冷酷的秦翊。
劉尚很幹脆的斬掉了撲上來的一名袁將,雙目森寒,比之秦翊還要冷酷上幾分。
想要活命,也就隻有斬殺秦翊或者是活捉,隻是劉尚心中唯一的想法,所以就算看見陳橫又生命危險,他也隻能見死不救。
腳步穩健,落地生根,靈活的身軀不斷的遊走,宛若螺旋擺動,他的目標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秦翊。
秦翊哪能不明白劉尚的意圖,先前的黃猗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隻不過相比起黃猗的臨陣怯膽,秦翊可算是經曆過世麵的老油子。他之所以不出戰,其中的原因也自然是劉尚太深猛,最可怕的就是劉尚身負巨力,那種使不完的力氣,也是讓自己暗暗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