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男子本來還在猶豫之間,沒想到白袍青年最後來了一句,差點就下的下體失禁。
“這……這這……可不好管……”青袍男子牽強的抽動著嘴皮子,一副樂嗬嗬的模樣:“聖人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我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青袍男子冷汗直流,我管!我怎麼管,先不說看對方來頭就不簡單,就單單被他們圍攻的兩人,手上都沾滿了鮮血,臉上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那殺起人來,就跟切菜瓜一樣,萬一對方是匪徒、強盜什麼的,那自己不就幫了倒忙。
白袍男子聞言,登時就不滿了,怒氣哼哼的鼓起腮幫子,雙眸不善的看著他,以一種頗為驕橫的口吻喝道:“你不幫?你幫還是不幫?幫還是不幫?不幫的話我一路上煩死你,吵死你,氣死你。”
青袍男子依舊搖頭,陪著笑臉道:“不是不幫啊,而是我們沒這個實力啊,你看看身邊的護衛,他們雖然聽我的,但他們是家族裏派來一路保護我的,像這種事情,他們可不會聽我的。”
青袍男子把皮球一踢,又踢了回去。那為首的護衛,臉一下子又拉了下來,苦笑著附和道:“大公子明白事理,不錯,像這種事,家族裏已經明確交代過,隻要不是危害到家族的,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白袍青年氣憤不已,然而明眸的眼珠子一轉,強調道:“不是還有一隻眼睛是睜著的嗎!”
護衛一愣,沒想到白袍青年這麼會投機取巧,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口中一個勁的支吾著。
青袍男子連忙插上一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多麻煩,幹脆兩眼都閉上就行了,我們什麼也沒看到是不是?”
護衛一聽如蒙大赦,忙是一個勁的點頭,“大公子說得對極,在下也是這麼想的。”
兩人狼狽為奸,每人一句睜著眼睛說瞎話,哪能瞞得過白袍青年的眼睛。
“你們……”白袍青年臉色漲紅,氣急敗壞道:“簡直是一派胡言,你們到底是就還是不救,你們不救的話我去救。”
白袍青年狠狠一甩長袍,倔脾氣也上來了,就要橫刀立馬的衝過去,隻不過他那瘦小的身板,纖細的胳膊,能不能拿得動大刀都是個問題。
“公子,別啊!”護衛一見白袍青年要衝上去,趕忙是把他攔住。我的乖乖呀!你要出了事,回到家族,我有幾個腦袋夠砍啊!
“別攔我!”白袍青年賭氣般的推攘著。
“別胡鬧!”青袍男子也看不過眼了,一改先前的嬉皮笑臉,臉色嚴肅了幾分,對著白袍青年教訓道:“你太任性了,早知道就應該把你立刻送回去,省得讓我操心。”
青袍男子一拽住白袍青年,手指頭點著前麵,口氣又加重了幾分:“知道你的前麵是什麼嗎,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人,你上去之後,別人就會直接給你一刀,那時候你也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聽到青袍男子嚴重道極點的口氣,再看了一眼前麵那一具具鮮活的卻死的不能再死的屍體,鮮血正還在從屍體中溢出來,緩緩的流動著,再加上那凝重的血腥氣味再一次撲鼻而來,一下子就把他嚇住了。
原本那還持著倔強,不忿的他,此時又變回了當初的那一隻瑟瑟發抖的小鹿。
“那我們就不管嗎。”白袍男子感覺大腦一正清醒,為剛才的莽不講理,胡鬧而感到愧疚,腦袋深深的垂下,但眼中依然有著不甘心。
“不是我們不救,而是我們救不了,沒有這個能力救。”青袍男子搖頭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