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沉聲一喝,揚起手中的卷雲刀,刀鋒般的氣勢衝天而起,呼地一聲,帶頭衝殺出去,後麵亦是喧天澎湃的衝鋒之聲。
盡管黃忠訓練的都是弓箭手,但是沙場交戰,看得還是近戰兵器,所以在這一塊,黃忠對他們的訓練絲毫沒有落下。
依如昨日,黃忠領著軍馬衝入陣內,直逼陣眼而去,一吸也沒有停留,而在他們身後進來的陣口,已經被袁軍被填堵住,想出去也找不著原來的方向了。
大陣中,各色軍旗交相輝映,兵種不用袁軍開始你來我往,看得江東軍這一邊目不暇接。
“不要慌了陣腳,全軍注意兩邊敵人的偷襲,弓箭手左右策應,一發現暴露出來的袁軍直接射殺。”黃忠沉穩中帶著幾分急促,顯然越往裏麵越感到壓力深重。
原本昨日在陣外他還沒有什麼心裏壓力,但真進來之後,他感覺到周圍處處存在著殺氣,而且是那種隱藏在暗處的殺氣,讓他有種沉甸甸的壓力。
陣外,劉尚等幾人臉色沉重如霜,眼睛緊緊的盯著黃忠兵馬一處,心裏的沉重絲毫不亞於陣內的黃忠。
隻見郭嘉、劉曄一眾謀士,更是邊觀察著陣勢,一邊交頭接耳嘀咕不休,看他們嚴肅的臉色,一定是在尋找破陣之策。
“魚兒來了,就先讓你們見識見識迷陣的厲害。”陸勉看著進入到中樞的江東軍,對著身旁的幾名副官下起命令。
很快,陣中的形勢開始變動,跟昨日陣內的場景同出一轍。
一排排的遁甲兵列步而出,其餘的士兵紛紛後退,緊接著一支支鐵桶般的遁甲圓陣出現在黃忠等人麵前。
黃忠回頭看去,隻見自己帶入陣中的兵馬,隻剩下一半,其餘的在衝入陣內之後不是被剿殺就是被衝散。
“嘿咻嘿咻……”
被遁甲包裹的袁軍邁著沉重且又快速的步伐,開始了不停的環繞,再加上風塵迷漫,擾亂了視線,不管是看什麼都是模模糊糊。
黃忠戲謔的一笑,又是這一套,莫非是瞧不起我黃忠,用過的招數竟然還敢使出來。
江東兵馬在陣中不敢輕舉妄動,雖然有很多的出口可以通行,但是周圍的將領早就命令過,不能輕易的走動,否則真是一進去就出不來了。
大刀,槍槊砍在他們身上根本不好使,再加上他們行動迅速,根本難以捕捉,時隱是現,完全陷入了迷陣之中,處於難以還手的被動之中。
“弓箭手準備。”黃忠大喝道。
隨即一排排的弓箭手拉滿了弓弦,箭鋒對準了對麵的盾牌陣。
“射!”
隨著黃忠的落音聲,驟雨般的箭矢紛紛的擊打在了堅硬的盾牌上,嚴密而不透風的盾牌陣隻聽到砰砰啪啪地撞擊聲,卻沒有聽到任何慘叫。
黃忠並不氣餒,反倒是預料到這種結果,冷冷一笑,接著對弓箭手下令道:“正麵出擊,弓箭準備。”
手握盾牌的袁軍將士們還以為江東兵馬又要進行新一輪的箭射,心中都是一陣冷嘲熱諷,明明弓箭射不穿外麵的盾牌,還要繼續頑固抵抗,真是不自量力。
不過正當有人冒出這想法的時候,透過的盾牌之間的狹小縫隙,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反射進來的銀光,隨之一支支箭頭透過縫隙穿了進來,袁軍將士們還沒來得及做準備,紛紛都淒厲的慘叫出聲來,各個都捂著臉哀嚎不止。
鮮血一道道的透過盾牌之間的空間,飛灑了出來,江東士兵們各個握著細長的弓箭,擁擠到盾牌陣前,狠狠的往裏麵使勁的插,每一次都可以聽到清脆的入骨聲,慘叫聲。
毫無準備的袁軍士兵沒有想到會受到這種莫名的打擊,紛紛開始抵抗,陣中的長矛兵從驚變中回過神來,紛紛舉起長矛,往陣外刺去,不過外麵的江東士兵早有準備,在一輪進攻之後,立馬離開身前的盾牌。
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箭雨落下,剛剛打開的盾牌陣,遭到這麼密集的打擊,人員立馬銳減,剩餘的袁兵想要再布置盾牌陣,卻已經完全喪失優勢,前排的江東士兵又一次壓了上來,不過這次他們手中不再是弓箭,而是戰場上的利刃。
這種情況,在許多的盾牌陣中發生,頃刻間,所謂的盾牌陣一舉被攻破,所謂的迷陣在喪失了盾牌陣為主導後,徹底的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