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忍的淚水終於絕堤。
嗚咽著,隱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就怕驚擾到隔壁的華玄和華星。
可是她似乎忘了,對於練武的人來說,她剛才出門站在這裏他們就已經知曉了,隻是都沒有出來打擾他罷了。
屋內的華玄擺著零號表情,無辜的華星進退不是,早知道呆在房裏數瓦片也好過這會來安慰華玄受傷的心。
心愛的女人在為前夫深深的傷心著。
問題是,他覺得她的那個前夫應該還平安的活著。
她隱忍的嗚咽傳進華玄的耳裏,心泛疼,不知是因為她的落淚,還是因為她在為別人落淚。
“呃,女人都這樣的,哭哭就沒事了。”最後華星忍不了的開口。
尚夢浣這樣忍著不哭出聲,讓人聽得真的很難受啊啊。
華玄卻幽幽地開口,“如果我死了,她會不會這樣的傷心?”
“呸呸,你沒事幹什麼咒自己。”華星唾了口水,瞪著華玄。
華玄微扯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心疼呢。”
華星詫異地睜大眼睛,這小子是不是在跟他訴苦?正打算用畢生的最華麗言語安慰華玄受傷的心靈,華玄卻已站起,打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他出去,華星嘟嘴,“真是不可愛的人。”不過他剛才說,心疼?
他明明可以走路不發出一點聲音,可是還是故意地讓腳下發出了聲音。
尚夢浣吸吸鼻子,擦幹淚水,轉過身來,扯著有些難看的微笑,“玄,你怎麼還沒睡?”哭過的紅眼,仍舊濕濕的,聲音也有些鼻音。就算她想掩飾,還是讓人很容易就發現,她有在哭的痕跡。
“賞月。”這樣的理由不知道可不可以用。
尚夢浣傻看著他,若不是此時心很傷,她真的會爆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