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線從她的額際冒出,“你是從哪裏看出來,我會想不開?”螻蟻尚且偷生,她為毛沒事要想不開。
革命尚未成功,她還需努力的不是麼?
魏寒輕輕扳起手指關節,啪啪的聲音,他側頭,看進她的眼裏,似乎要將她看透,微微啟口,“因為華玄死了。”
尚夢浣怔住,他怎麼會知道華玄的?
“你在說什麼?”她表情僵硬。
魏寒嘖嘖兩聲,“我還以為你會殉情而死呢。”
尚夢浣的眼裏閃過痛楚,稍縱即逝,她冷笑,“我為什麼殉情而死?”如此死了,豈不是太過便宜燕國了。
魏寒眉頭微斂,“看來你也不是很愛他嘛。”
尚夢浣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那麼你更愛龍軒逸?”
他突地說出龍軒逸的名字,聽起來更像是敵人的味道。
她拍了拍手,站了起來,“魏國師這麼感興趣我愛的是誰?”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對上他的眼,嘴角微揚,“如果我說我愛的人是……你呢?”
幽穀中響著小鳥的脆語,似乎是在伴樂,又似乎在催促什麼。
魏寒微怔,手抬起,將她拉入懷中,頭緩緩俯下,過近的距離,連彼此的呼吸似乎都是連在一起的。
輕撫著她的臉龐,他輕佻的笑著,“愛我?我可不想這麼早死。”
尚夢浣掙紮著要起身,不奈被他緊抓著,怎麼動也是徒勞。
“不要這麼激動,就不怕傷口又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