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寧暗自得意,老子打你沒錯,可隻打你屁股那地方肉多,看不出傷痕,看著自己的老熟人李天奇,於是裝成不認識的樣子,說道,“這位同誌,我能不能告他啊,告他濫用刑法,還逼我作偽證。”
李天奇的冷麵隻是對該冷的人,看著王佳寧不覺臉上放緩了許多,“這位同學,我代表警局向你道歉了。”說著人已湊近了幾分,嘴巴幾乎貼在了王佳寧的耳邊,說道,“差不多得了。”
這句話雖然就寥寥五個字,可包含的含義實在太過豐富了,王佳寧從中聽出了一些威脅的意思,本來就沒打算追究的,於是笑了笑,“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李天奇點點頭。
“九千五能還我了吧?”
李天奇再次點點頭。
“那麼晚了,也沒車了,你得派輛警車把我送回去吧。”
雖然臉色有些難看,可李天奇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接著在王佳寧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搶先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小吳,這邊的事你負責了。”
開開心心的把著裝有錢的袋子坐在警車裏,王佳寧心情極爽,很快就到了學校,下了車,揮揮手,作別這些可愛又可敬的警察叔叔們,直接殺回了宿舍。
宿舍裏隻有朱飛一個人在,正忙著看著島國電影做著手上運動呢,看見王佳寧進來也沒說話,點點頭作為示意,然後繼續忙乎了起來。
“幹嗎呢,那麼晚還還來啊。”王佳寧把裝錢的袋子塞在了自己枕頭下,然後問候道。
朱飛並未回答,臉上的神色忽的變得奇怪了起來,猛然一聲大喊,千萬個子孫被騙了出來,無情的摔打在桌子上,牆上,電腦屏幕上。
朱飛一邊掏出早已準備好的衛生紙做著善後工作,一邊看向王佳寧,“明天就準備回去了,今晚還不好好的跟我的右手情人約會一下啊,要知道回到了生我養我的老家,那裏可就沒法如此酣暢淋漓的進行運動了。”忽的像發現了新大陸般,叫道,“你的臉怎麼了?”
雖說臉上青腫了一塊,可畢竟形式大於內容,不痛不癢的,王佳寧也並沒有在意,摸了摸,笑道,“沒什麼,看美女撞到了柱子上,碰的。”
朱飛自然信以為真了,把手中的衛生紙扔到了馬桶中,然後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過了一會方才按動按鈕,一陣急促的水流聲後,衛生紙帶著千千萬萬的生命體被無情的衝走了。
“你念的是什麼啊?”王佳寧好奇道。
“往生咒,希望我的這些孩子能重新投胎,投到一個不喜歡打飛機的人身上吧。”朱飛故作懺悔狀,隻是在走出廁所的一霎那,又重新露出狡詐的笑容,“對了,老三,你還回家嗎?”
“回啊。”想到有小半年沒有回家了,王佳寧不禁有了幾分相思的念頭,不知道媽媽身體怎麼樣了,姐姐過的還好嗎,妹妹學習情況如何了,想到這,不覺想回家的念頭更深了。
“啥時走啊?”
想了想,七月一號就要去上班了,王佳寧看看擺在桌上的日曆,才發現今天已經是二十八號了,對於一個大學生來講,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周幾,離周末還有幾天,卻記不得今天是幾號,既然有了想回家的念頭,於是下定了決心,“明天就走。”
本來計劃的是第二天起個大早,畢竟回家需要不少的時間,先要坐車到火車站,然後乘火車到彭城市,再坐汽車到大豐縣,最後坐當地的小麵的到自己莊上,來來回回刨去等車的時間也要七八個小時,就算大清早八點出門,估計到了家也就堪堪的趕上吃晚飯的時間。
可王佳寧卻起晚了,一覺起來已是九點了,明明記得昨天睡覺前交代了朱飛,讓他臨走前叫醒自己的,因為朱飛家住的更遠,要想順利吃到家裏媽媽做的晚飯必須還要早走一個小時呢。王佳寧忙爬下了床,看看四周,靜悄悄的;再看看下鋪,被子被疊的整整齊齊的摞在床上,上麵蒙著件被罩,畢竟這一走就是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左右看看都不見朱飛的影子,王佳寧確信了這家夥已經走了,不由惱怒了起來,這家夥竟然沒喊自己,隻是一回頭發現床架上貼了個紙條,上麵寫著,“老三,我走了,咱哥倆回來再聚,還有馬上八點了,別忘了起床啊。”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王佳寧不由仰天長嘯,“天亡我,非智力之過,所托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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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學時經常玩的昏天倒地的,幾乎從來沒有想過回家,就算放寒暑假也喜歡留在外地,過著快樂而自由的生活,隻是如今才明白,在自己快活的時候家裏的父母卻在期盼著孩子回家,不覺悲從中來,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