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寧的座位是44號,應該是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上,隻是他走到自己的地方時才發現六個人的座位都已經坐滿了。
王佳寧掏出車票又看了看,確認了沒有看錯,難不成這張車票是假的,想歸想,還是笑著對坐在自己位子上的一個中年人說道,“不好意思啊,這個位是我的。”
卻不想本來還在看著報紙的那個中年人竟把報紙一疊,鋪在了麵前的小架子上,然後人往上麵一趴,呼呼大睡了起來。
王佳寧這就一個惱怒啊,不帶這樣玩的啊,猛地一拍架子,大吼一聲,“你他嗎的幹嗎啊,給老子裝傻是吧。”卻不想這嗓子,這氣勢立刻有了作用,那人猛地站了起來,看著王佳寧,本以為要打架了,卻不想這人二話不說,把報紙拿起來裝在兜裏,然後從裏麵擠了出來,灰溜溜的跑走了。
這隻是個開頭,後續的反應就是坐在中間和外麵的兩個人忽的一下往外靠了靠,把極大的一個空間給留了出來。
王佳寧坐在座位上,頗為友好的看看身旁列出了一大塊空間,自己卻擠到了一起坐的極不舒服的情侶,“你們往這邊坐坐好了,這邊還有空位。”卻不想那對小情侶搖搖頭,連話也不敢回,低垂著頭,抱在了一起。
倒是對麵靠窗戶的一個大姐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然後又靠著後背閉上了眼睛。
王佳寧也不強求什麼,隻是在心裏盤算著,雖說自己起床晚了一個小時,在門口又耽擱了半個小時,不過被人家一路送到了車站坐了特快,估摸下午三點多就能回去了,就能見到媽媽和妹妹了,想到這不覺開心的笑了。
隻是這開心的笑容再旁邊一對小情侶眼裏卻充滿了邪惡的味道,於是兩個人又往外麵動了動,和王佳寧之間空出來的位置都能再坐一個人的了。
火車開的很快,始終保持在時速140的樣子,開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火車上的乘客上了又下,好在是特快,比一般空調車貴了將近一倍的價格讓選擇了這班車的人少了許多,基本上都有自己的位子。
靠窗的女人似乎醒來了,下意識的摸了下掛在自己身上死死捂住的腰包,這一摸臉色忽然變了,忙打開了腰包,翻找了起來,足足找了兩遍方才停下了尋找,臉色慘白的坐在那兒。過了好一會,忽的扯起嗓子叫了起來,“我的錢包被偷走了。”
乘警神情嚴肅的站在眾人麵前,冷冷道,“還是沒有人承認嗎?”
王佳寧不無悲愴的坐在位上,為何自己這兩天老是碰到偷兒啊,而且這些人的眼色怎麼都那麼奇怪,似乎都在看著自己,隻是一瞅過去,又一個個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當初發飆是因為別人占了自己的位啊,我不是個暴力男,更不是小偷啊。
乘警見沒人說話,於是對坐在靠窗的那位女子問道,“你確定錢包是在車上丟的?”
那女的不過三十多歲,長得也算有幾分姿色了,隻是不怎麼會打扮,穿著一身長褲白褂,頭發隨意的挽了下,臉上沒有塗抹任何東西,有些風塵仆仆的樣子,此時已從錢包被偷的打擊中恢複了幾分,臉色平和了些,聽到乘警問話,忙點點頭,“這個錢包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一路上都很在意,剛才有些困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結果起來後錢包就沒了,被人給偷走了。”說到這情緒又高漲了些,大聲說道,“錢包裏麵也就是一千多元錢,你都拿走吧,不過裏麵還有張我才要來的欠條,拜托你還給我吧,你拿了也沒用啊,求求你了。”
王佳寧頓時再次鬱悶了,這娘們說就說好了,為何一直瞅著自己,莫不是認定了我是小偷啊,你也不想想,我在你對麵怎麼能夠到你的錢包啊。雖然這樣想卻不敢說出來,生怕被人家誤會是賊喊捉賊,還是等著警察來處理這事吧。
雖然這樣想,王佳寧還是看了看,試圖來找出凶手,自己身邊坐的兩個是情侶,看剛才對自己如此恐慌的表現應該不像小偷,不過也難說,小偷也會隱藏自己的,再說了雌雄大盜,很有可能;再看看坐在丟錢女人旁邊的是一個中年人,光著頭,陰著臉,最有可能,畢竟他占著個地利,再往旁邊看去,對麵座椅最外麵那人,典型的學生模樣,上衣還穿著件印有某某大學標誌的白色T恤,應該不像小偷,不過轉念一想,這種衣服十塊錢就能買一件,誰知道是不是小偷用來掩飾自己身份的呢。
這一路猜想過來,王佳寧的腦袋都大了,怎麼看這些人都有可能啊,等等,會不會是這個丟錢的女人賊喊捉賊,根本沒丟錢,為了私吞這要來的十萬塊錢,編了個欠條被偷的情況,嗯,極有可能;再等等,會不會自己無意中用積分兌換了什麼功能,把這女人的錢包給順過來了,想到這,王佳寧不覺更糊塗了,忙摸了摸自己身上,沒有多出一個什麼錢包,不覺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