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吃完就搖著尾巴，眼巴巴地看著她。
季北顏也沒再理，悶悶地又撕下一塊，“沒事，能有什麼事。”
五姨站在一旁想著母女有話要說，也刻意避開了些，“我先去給南北準備食物。”
小北顏長大了，有些話都不願和媽媽說了，五姨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心情召著南北跟著進去。
尚淑翻了翻報紙，手裏的報紙今早已經看完，放下看著季北顏，“沒事一大早就讓南北咬人家。”
“就是昨晚他……”季北顏又尷尬了，這要她怎麼來說，席南阡突然報複起來她，把她吻了，打算以牙還牙，她還……她還小鹿亂撞。
這讓她怎麼說，“反正沒什麼事。”
季北顏一臉憋屈，有苦難言。
尚淑也沒再難為她，不勉強她，坐旁邊陪她。
“媽。”季北顏叫了聲，不再折騰手裏的土司，將牛奶喝完就看向尚淑，“你當年是怎麼和我爸在一起的，我爸這人一看也不像什麼正人君子，你怎麼會喜歡上他？”
尚淑笑起來，倒也認同了季北顏的話，“你爸年輕的時候是不像什麼正人君子。”
“我一看老頭子年輕時候的照片就是。”長得人模人樣，如果放在現在來說也可以說是個美男子，但一眼看上去就是個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模樣好看也還不至於把她美人媽媽娶回家。
跟席南阡一樣……額，還是有點不一樣，席南阡看上去很正經嚴肅，一臉冷然，模樣也是個絕世極品，好吧，她承認說不出來有什麼一樣。
“我和你爸認識就是因為家裏介紹。”尚淑邊回憶邊說，臉上洋溢著一種名為幸福的色彩，“那個時候，因為你爸長相俊朗，不少女孩子都喜歡他，他眼光高，看不上眼那些女孩子，家裏介紹他最先也不屑。”
“嘖嘖，老頭子是被捧大的，驕傲自大。”季北顏在中途插一句。
“你爸爸是家裏老大，家裏第一個孩子自然是被捧大的，你還是被寵大的呢。”尚淑莞爾，繼續說，“當時家裏安排，他也沒去，第一次見麵也沒碰著，真正見麵是在醫院裏，那是第一次看見那麼大的雪，那日很冷，卻感覺不到冷。他跟人打了架，跑到很遠的醫院去包紮，剛好我也在醫院，身體不好住院有段時間了，我坐在院子裏，他就看見了我，不認識，就一直盯著我看，其實那時候我知道他是誰，相親那天有看過他照片。”
“然後呢？”季北顏也是初次聽說，聽得入迷，“老頭子就一見鍾情了？”
“不是。”尚淑搖搖頭，“你爸爸沒交往過女孩子，其實情商很低，楞頭楞腦盯著我看，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倒讓我覺得不自在，也不知道他看著我做什麼，看了好久，最後他就說了一句話，下雪了。”
過了一會兒，季北顏還等著聽後續發現尚淑已經講完了，“就這樣？下雪完了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