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顏汗顏，這不是有一點奇怪了吧……
斯密還在一旁看看季北顏，說了一會兒。應知繼續去化妝準備。
斯密移到季北顏身旁，又多瞧了她兩眼，季北顏挪走了兩步不想離他太近。
斯密還一心打算和她套近乎，“漂亮女孩會說法語？”
“我叫季北顏。”季北顏又往旁移一步，“你別跟著我了，我不會答應的。”
“為什麼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呢？我可以把季小姐拍得很好的。”連續三個為什麼，還不肯放棄。
會說中文的老外挺煩人的，季北顏冷冷地看著他，冷不丁地說:“我是個正經人。”
“啊！正經人是什麼意思？”斯密急了，“中國話怎麼這麼奇怪。”
“……”牛頭不對馬嘴，實在難以交流，季北顏無奈指了指前麵，“有人在叫你。”
斯密望過去，回頭又看看季北顏，“季小姐還請多多考慮。”跟著跑開。
季北顏找了離得遠點的地方坐下，拿出手機看了看，竟然有個未接電話。
號碼顯示的是軍區的號碼，季北顏心猛然一顫，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席南阡，把號碼順著倒著看了數遍，甚是苦惱，她怎麼又沒接到電話……
考慮著要不要回過去，可是私人打電話打去軍區的電話太麻煩，經過的程序太多，這不是主要問題，最主要的是，這個地方完全是天然的信號屏蔽器。
欲哭無淚……手上脖子上又被蟲子咬得難受得很。
前麵拍攝的人還沒拍一會兒又停下來，隻看見中間的斯密對著應知搖頭，皺著眉操著一口流利的法語，周圍的人雲裏霧裏聽不懂。
導演不明情況地走過去，問道:“怎麼回事？”
斯密指著應知，“這樣不行，感覺差點什麼？拍出來的效果不行。”
“差什麼？”導演問出了周圍人的疑惑。
斯密皺著眉想了會，吐出一個單詞，“feeling。”
眾人默，感覺這東西讓人怎麼來抓。應知也蹙著眉，也在想這個問題。
“拍不了了，不拍了，不拍了。”斯密擺擺手，拍不下去了。
導演臉色一沉，“你不拍了怎麼辦？這都是你的工作，你不拍了讓這些人怎麼辦？”
“這讓人沒辦法拍。”斯密說道，往應知方向看看，“找不到感覺，我拍不出這麼死板的東西，要拍找其他人拍好了。”
導演的眼神幾乎要將斯密人都吞下去，周圍的氣氛也一下僵硬。
季北顏看向應知，和他使眼色，應知搖搖頭，讓她不要做聲。
化妝師上前給應知補妝，稍稍調節一下氣氛。
“你要怎麼才能拍？”導演問道。這事真不能說不讓他拍就不拍的，光是這幾張照片就花了大價錢，就為了一個效果，到頭來他還不拍了，這算什麼。
完全找不到感覺，斯密望向導演，餘光掃到了他身邊的人，展顏一笑，“也不是沒辦法，感覺也是可以找到的。”
一個外國人學會了中國人那套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