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沒想那麼多。”席老爺子看著季北顏說話，“南阡的女朋友，倒是要我家丫頭喜歡才行。”
“……”
她剛剛還在想，她估計惹得席老爺子不高興了，當麵掃了席老爺子的麵子，等會得去站軍姿了。
“也是，也是。”衛雄接過話，跟著附和，“兩個孩子一起長大，自然得考慮，由孩子自己決定就好。”
季北顏看了眼衛歌，挪到席南阡身邊，將小手塞進他掌心裏。
席南阡收緊了手，見這邊沒事，對席老爺子說:“爺爺，我們先過去了。”
“嗯，去吧。”席老爺子還對著季北顏眨眨眼。
季北顏一愣，沒明白席老爺子衝她使眼色是幾個意思。
衛歌看著兩人，手拉著手離開，女孩貼著男孩說話，男孩適應著她的高度，稍稍勾了點身子，側顏能見一抹淡笑。
倒是沒怎麼變，還是一心思地在身邊人身上。
以前聽過席南阡名字，真見麵也是那時在大學裏女生宿舍樓下，後來她也碰到過幾次，隻是人沒看見她而已。
她是很欣賞他，深交她也很願意的。
那個時候在外找了份工作，給別人當翻譯，工作忙，再加上已經是實習期，就沒在學校裏住了，那次，也就是第一次看見席南阡時，回學校交什麼資料，在很遠的時候就看見宿舍樓下站著一個男人。
背對著，連臉都看不到，背影給人的感覺就是拒人千裏之外，身姿挺拔，與周圍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看上去應該是在等人，從他身邊經過，她還是沒忍住狀似無意地看了一眼。
她進了宿舍再出來，他竟然還在，她讓同伴拿著東西，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會朝他走過去。
他看過來，眼神中沒有任何情緒。
她問他，找誰，可以幫他叫。
他也是同現在這樣，不會多去說一個字。那時挺尷尬的，正打算走，便看見他表情變化了，很細微的變化，卻讓整個人看上去不那麼冷然。
她知道他等的人到了。
她和同伴往前走，同伴問她認識，她說不認識。
還是回頭看了眼這樣的男人，究竟會怎樣一個人，讓他這樣等著，卻沒有感到絲毫的不耐煩。
一個女孩，穿著一條藍色的裙子蹦蹦跳跳到他身邊，笑得開心，很自然地拉起他的手，仰著頭對他說著話。
從身邊經過不同的人，她都不大認識。
“我怎麼不認識她？”季北顏問席南阡，又添了句，“你肯定記得，不要騙我不記得。”
席南阡捏了捏她鼻子，“以前去接你的時候，在你宿舍樓下見過一次。”
季北顏哈哈一笑，“我就說你記得吧。我怎麼沒看見過她？她以前和我一幢宿舍？”
“這我就不知道了。”
那個時候小東西最親近他的時候就是有求於他，的確記得，那日小東西同宿舍的一個女孩要參加學校舉行的什麼比賽，他恰好是個掛名評委，她想走走後門，便提前打電話給他，說要請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