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以各種崇拜的眼神看著兩人。
季北顏被看得莫名其妙。
“我說你們這幫臭小子都哪去了，跑到這邊來偷懶……”一聲怒吼突然響起來，驚得一群人立即收住表情，直溜溜地站著。
季北顏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笑容自然揚起，抬頭看向席南阡。
老教官三兩步跨過來，走到眾人麵前，掃過席南阡和他前麵站著的女孩，皺了皺眉，“哪來的女人？”
季北顏咧嘴一笑，一蹬腳往前去，還沒靠近，人又被拉回去。
席南阡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說過，不準動手。”
老教官見是席南阡認識的人，也不再說其它，看著一幫混小子，怒目而視，“找個借口偷懶了？以為天冷我就會放過你們？”
聽得心肝一顫一顫的，和老教官對站著的士兵，冒著生命危險，一大步跨過來，“報告教官，我們是來學習的。”
眾人心裏暗暗叫好，麵上幾乎一個神情。
老教官一笑，笑容實在駭人，“學習？那你給我說說學習什麼？”太不友好了。
“報告教官，我們在向你顏兒丫頭學習。”士兵眼一閉，大聲喊道。
“你個混小子，顏兒丫頭是你叫……”老教官伸出腳去踢，自己說出的話卻意外的噎在喉嚨裏，“你剛剛說學習顏兒……”
士兵看著那一腳離自己膝蓋不到5公分的地方停下來，撿回了一條命，媽呀，撿回了一條命。
季北顏蹦噠上前，一掌拍在老教官背後，脆生生地說:“胡子爺爺，你又在欺負人。”
這一掌拍得老教官差點沒站住，轉過身看著季北顏，季北顏笑顏如夏花，明亮漂亮，直愣愣地看了半晌，不太確定地說:“顏兒丫頭？”
“誒。”季北顏笑著看席南阡，“我就說胡子爺爺不認識我了。”
“你沒說。”席南阡無奈，走過去。
“那是我做夢說的。”季北顏又看向老教官，“胡子爺爺好久好久不見。”
“真是顏兒丫頭……都這麼大了。”老教官欣喜若狂，笑得跟普通老頭子一樣，要多和善就有多和善。
眾人在心裏對季北顏更加崇拜。
“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聽南阡說起？這麼冷的天還往外麵跑？現在在哪讀書，從長大了都沒來看過爺爺了。”老教官立馬成了可憐兮兮的老頭子狀，有問不完的事。
季北顏聽得哭笑不得。
“先等等爺爺，爺爺先把這幫混小子教訓一下，太不懂事了！”老教官又轉身看向一幫士兵。
眾人本來也聽得好好的，覺得輕鬆了也鬆懈下來，沒想到老教官還沒忘這事。
“今天高興，懲罰自然輕點。”老教官這麼一說，眾人心裏一喜，接下來的話又把他們打回原形，“負重25公裏，最後一名再加10公裏，去。”
眾人心已死，班長帶頭領著跑去。
老教官看著季北顏，“還能打嗎？和爺爺練練手。”
“生病了。”席南阡說道。
老教官看了看，點了點頭，“是該多補補，咋還那麼容易生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