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顏其實是有興趣和老教官動動手，但被席南阡這樣一說，也沒辦法。
老教官帶著季北顏往屋內走，席南阡有事就沒一起，交代等會來接她。
老教官給她倒了杯水，看著這個已經長大的孩子，難免有些感歎。
小時候，那個時候老教官也還沒帶兵，就是大院裏童子班的教官，可凶了，小孩子都怕他，但是那個時候教官不收拾女孩子，而季北顏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一點都不怕他，老是去扯他胡子。
她的身手是爺爺練出來的，和其它小孩去整教官，每次被抓住，都是在場的男孩子遭殃。
小孩都知道季北顏厲害，一是因為她後麵有席南阡，二是她本來就厲害，那時候小也不懂古靈精怪這個詞，就覺她厲害，能讓很凶的教官吃虧。
“你們這群孩子也就你……”老教官說起以前的事不由地大笑起來，“你們現在都長大了，爺爺都快認不出來了。”
“爺爺也沒有老了。”
老教官笑著搖搖頭，望著窗外，微微紅了眼眶，什麼話都沒說。
席南阡按著時間來接季北顏，屋外都能聽見老教官爽朗的笑聲。
“來了。”老教官說道。
季北顏回過頭，席南阡走到她身邊。
老教官看著兩人，有些事不言而喻，站起身，“爺爺也不留你了。”
季北顏笑了笑，三人一同走出去，和老教官道了別，兩人走回去。
“你剛剛去做什麼？”季北顏看著往遠去跑的人，整個訓練場還是有不少的人。
“後天我們回家。”席南阡說道。
季北顏怔了怔，“這麼快。”
“不願走？”席南阡笑她，包裹著她的小手。
“不是……”季北顏抱住席南阡的胳膊，蒙著臉。
“看著路。”他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
她幾乎能想象到回去以後的慘狀，季北顏仰著頭，眼睛裏閃著淚花，“哥，你一定要救我，爺爺他們肯定會狠狠罵我的。”
席南阡伸手輕刮了下她鼻梁，“看你表現。”
到回去的時候才找回箱子，幾個團的士兵都來送季北顏，喊著小嫂子多多來。
飛機降落的那一刻，季北顏都沒想到要怎麼討好席南阡，苦了一張臉。
過年兩家人都聚在老宅，要回來之前，席南阡已經提前打過電話，一路上被季北顏拖到了半夜才到家。
家裏人差不多都睡下，傭人給兩人開了門，季北顏示意傭人不要做聲，南北也被帶了過來，聽見有人回來，抬起頭就看過來，歡脫地跑過來，圍著兩人轉。
“乖，乖，不能叫。”季北顏低聲對南北說。
南北汪地叫了聲，拚命搖著尾巴示好。
季北顏摸了摸南北的頭，“聽話，去睡覺。”
南北又跑回自己的小窩，抬著腦袋看著季北顏和席南阡，表現自己很聽話。
季北顏拉著席南阡上了樓，兩個人的房間就在隔壁。
席南阡想和她說話，季北顏卻拉著他不鬆手，直接拉到她房門前，輕手輕腳地開了門，又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