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顏這樣看著席南阡心裏就咕嚕咕嚕泛著泡,格外美。
席南阡瞧她傻樂,倒也是跟著開心,倒了杯酒,坐在她身旁陪她。
是累的,不比在部隊裏時輕鬆,整個人一天下來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又很放鬆下來,什麼都不用想,隻是陪著她,看著她感覺就已經夠了。
那時的在部隊的時候,一停下裏就會想她,腦子裏她不自然地就跳了出來,最天馬行空也就是那個時候,什麼都想,好的不好的,想她在做什麼,想她有沒有按時吃飯,知道她和別人在一起後,就開始想她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的事。
不想去想,一想到自己想到的事可能發生,那種最陰暗的破壞欲就控製不了,當時好幾次就想把她拉到自己麵前來,質問她,可還是不行。
想想當時的自己都覺得太瘋狂了點。
有人敲著門,很輕,季北顏看了眼,席南阡輕酌著酒沒動。
敲門的人許是能想到裏麵會發生的事,便也沒那麼堅持,敲門聲也停下來。
季北顏抬眼看他,想了想,扯著被子坐起了點身子,和他平排坐著,又看了看他,往他身邊靠了點,頭靠在他肩上。
兩人都靜下來,隻屬於兩個人的平靜。
席南阡伸手從後攬著她,頭枕在她頭上,一份無法言說的滿足從心底開始充盈,這一刻,一切才算是真正的圓滿了。
“開心嗎?”席南阡見季北顏還在偷笑,沾染上了她的愉悅,不由得跟著她笑起來。
“嗯。”季北顏答了聲,仰頭看他,不知道他沉下的眼眉裏藏了什麼事,又裹著被子往他身邊擠了點。他身上帶了點不知名的香水的味道,聞上去像花香,又像沐浴露的味道,很淡,時有時無。
人一跟著放鬆下來,就特別容易犯困,偏偏兩人都享受著此時的寂靜安然,誰也不說話。
季北顏開始犯迷糊了,靠在他身上,頭變得重重的,眼睛漸漸睜不開。
席南阡看著她打盹,想睡又不想睡的樣子特別可愛,頭發遮住了半張小臉,頭往下垂,一頓一頓的,周而複始,小手緊緊抓著被子,卻露出了皙白的肩,手指泛著白,指尖圓潤,跟孩子一樣,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可能是太困,頭一歪垂得太狠,縮在肩上的發猛地從肩上滑落,人一下就清醒過來,緩過那股迷糊勁,季北顏睜開眼,見席南阡一直盯著她,揉了揉眼睛。
“還要下去。”軟糯的嗓音說,還記得今晚還有事。
席南阡又倒了杯酒,手連著被子將身旁的整個人抱到自己前麵坐著,坐在他雙腿之間。
季北顏看他,順帶看了一眼他手裏的杯子。
“要喝嗎?”席南阡雙手環著繞前環著她,他聲音就在耳邊,氣息環繞在耳側,掃得有些癢,有些熱。
季北顏手扣著被子,仰頭看他喝了口,點了點頭,“要。”
席南阡拿著杯子放到她唇前。
季北顏湊前去喝,自己靠近杯子,杯子反而又被拿著的人移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