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護她,家裏連傭人全都換了新麵孔。他們把她保護得過好,讓她感到幸福。莫央想,這樣的日子對她來說,早就已經是奢求來的了。她分外珍惜。
笑意還掛在唇角,她聽到包包裏的手機聲響。
她看到名字,接起來:“昭宇。”
“……”
“對,我到江城了。”
“……”
“…嗯,我知道。你放心…我會的。”轉過頭,對母親微微笑,“媽媽,昭宇想和您說話。”
“昭宇啊…對,早上到的。”舒母說著,微笑著,“我們沒事。”
聽到電話那頭說了什麼,舒母的笑一下子僵在唇角,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低頭的莫央,起身走到另一邊,“你說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你怎麼不早說?!”聲音幾乎是一下子就大起來。轉頭觸到莫央探究的目光,又低下去,輕聲的說著,後麵的話就聽不到了。
收了線,舒母把電話遞給莫央。
莫央問:“怎麼了?昭宇說了什麼?”
舒母扯了下唇角:“還能有什麼事,這孩子,說你不會照顧自己,要我要好好照顧你。”她微笑了一下,“你說,我自己的女兒,我能不好好照顧麼?”
莫央笑了。
下午的時候,舒沐苔喝得有點上頭,先回房了,囑咐莫央在家裏休息。
莫央乖巧的點頭。
抬頭看著久違的房子,她慢慢走,慢慢的走進回憶,走進過去。
穿過回廊,就是中廷,一方石幾,幾把搖椅,正中有一口古井。院角的兩樹合歡樹下還留著當年她賴著父親建的秋千。伸手撫過合歡樹粗壯的樹幹下,依稀還能看到當年刻上去的字。
歪歪扭扭,可是當時卻是絕對真心歡喜。
阿年,少卿,永遠在一起。
心裏有的鈍痛從心髒刺向四肢百骸,她不知道,她還能回到這個地方的瞻仰過去。關於莫少卿的,關於蘇薊年的。
如今,她自欺欺人的叫莫央。
唇角慣有笑意早就覓不到蹤跡,她眸色清冷,臉色漠然。
永遠有多遠?不過是一場聲色俱佳的戲。當初有多甜密,現在就會有多難堪。
她閉上眼,遮擋過多外露的情緒。
猛然伸手將秋千推開,搖搖晃晃的似是過了多少年華。微笑又爬上唇角,她想,如今她和莫少卿早沒有關係,她是莫央,是昭宇的未婚妻。
她所要做的,所能做的,就是從回憶裏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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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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