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唇角依然勾著似笑非笑的笑容,無辜的攤手聳肩:“三爺,我什麼都沒做啊!”
麵具青年——小三感到深深地無力以及無語。確實,不管從前還是現在,她什麼都不用做,隻要對著人那麼一笑,眉毛那麼一挑,要多壞有多壞,要多邪有多邪,有多少姑娘家因此而看直了眼看紅了臉?後來小四頗哀怨的扮了回憂鬱少年,你說咱哥兒幾個其實長得都還不錯啊,為什麼沒有一個姑娘看上咱?竟衝著老大去了?你說老大她要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倒也罷了,可偏偏她連個男人都不是,咱幾個真男人竟然連個家男人都比不上,你說這到底是個什麼世道啊?
小三看著那一個二個爭先恐後往她撲騰而去的姑娘,他其實也很想問問蒼天這到底是個什麼世道?
深吸一口氣,小三甚為悲憤的環視了下周圍環境,轉移了話題:“今兒這場戲恐怕唱不下去了吧!”
白衣男子——雲弄歡隔著輕輕搖曳的水晶簾子望了眼不停灌酒的臉色蒼白神情憔悴的墨子淵,又望了眼空空如也的右邊的房間,笑著道:“再等等吧!”
小三卻有些憂心:“他會不會根本不來?”
“墨子淵喝成這樣,自有人添油加醋的在他跟前說。墨子淵可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他會來的。”雲弄歡說的自信,可眼底還是有一些不確定。萬一她失算,他就算知道墨子淵喝的快掛了也不過來可怎麼整呢?
小三憂慮完一件事,又開始擔憂起另一件來:“喂,他那樣喝能撐到那個人來嗎?可別到時候人來了他卻醉死了……”
計劃的再周詳,卻隻要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這戲恐怕都唱不下去的。
“放心,他那酒裏兌了大半的水,醉不死的。”而且這人即便傷心的要死了都學不會抱著酒壇狂飲,一小杯一小杯的喝有個什麼意思呢!“他那屋的香,也是特製的用來醒神的。放心,老鍾安排的很小心仔細。”
小三一想,也確實,她的計劃天衣無縫,而老鍾又是個謹小慎微之人。他的擔心的確太多餘了,端了桌上酒杯就往嘴邊湊。
雲弄歡目光斜斜一瞟,見小三將酒倒入口中,壞壞一笑:“三爺,那杯酒是我剛喝過的。”
小三目光一窒,露出麵具之外的那半邊臉似有些僵硬,掃一眼她不懷好意的神色,梗著脖子將口裏的酒咽下去,麵皮似泛起了微微的紅意,卻故作淡定:“哦,那又怎麼樣?”
“切。不好玩了——”換了從前,他早麵紅耳赤的噴出來了。
小三神色不改,見她鬱悶的端杯飲茶,慢條斯理道:“唉,到底是跟著你久了,這臉皮它不厚我都不好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