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擠兌(1 / 2)

“魏宰相。”在所有人驚呆地恐懼中,王嫣然朱唇彎彎,明豔動人的臉上滿是怒與威。

好好的一個中秋晚宴,團圓佳節,被他一聲不善的“哈哈”聲徹底成了地獄,王嫣然打心眼裏覺得魏寥這幹人根本就不好好過來過節的,他們就想恨不得“借刀殺人”嚇唬衛涇然後就範來的,這等缺德的舉動與“暴君”有何區別。

“今乃中秋團圓,魏宰相何必大動幹戈地跑到這裏來搞得人心惶惶的。”王嫣然高冷如冰,她今天特別想好好過中秋節,高興地過,好療慰另一個世界裏父母的心情,她有多麼想念家人,卻被這權大勢大、自以為是的魏家人糟蹋了。

“喲,皇後娘娘息怒。”魏寥嬉笑地拱手躬身,王嫣然心裏極其不耐,他所行禮實在有違宮規,實在太沒禮貌了,但是她忍下來繼續聽魏寥後麵的話:“老臣是皇上請來的。”

王嫣然聽了也不傻,但也不會傻到詢問身邊皇上,之前他無力舉動,王嫣然可以一忍再忍,如今在重要節日,他比以往更為過分,王嫣然忍無可忍了。

“本宮已經聽皇上說過了。”王嫣然快眼瞧一邊衛涇,衛涇臉色蒼白得不能說話,他嘴唇在哆嗦,眼睛也慌了,整個人形同木人,再飛眼掃過他下麵的宓淑嬪,她也跟著呆傻掉了,恐懼全都寫在了他們的臉上。王嫣然心內萬分歎息,隻能自己一個人硬撐到底了。

“今乃中秋佳節,魏宰相能來,本宮和皇上十分歡迎,要在這最好的節日最好的喜慶就該其樂融融,不過何必上來就要對皇上的皇親貴族說那樣不合時宜的話呢?”她話裏話外都透著尊重,誰叫魏宰相在朝中掌握重權呢,其實她真想罵魏宰相是個隻會武力的粗鄙人,根本不懂人之常情的人。

“皇親貴族——”魏宰相重複地說道,可氣的是他臉上依舊如此氣人,聲音都要拉長調子,聽他口氣似乎對這裏任何人都不放在他眼裏,隻唯他獨尊:“在哪啦,本宰相沒瞧見呀!”他裝瞎地問,另王嫣然心裏更氣惱。

清軻郡公和知縣官人見狀也氣得敢怒不敢言,最後知縣最後大著膽子有勇氣地對魏宰相拱手作揖,來龍去脈地道:“下官見過魏大人。”

“你是誰?”他特別不討好地吼道

知縣的手抖了一下,但繼續強撐勇氣道:“下官是鄞州知縣府,特攜來清軻郡公拜見魏宰相大人。”說罷朝郡公恭敬地使個眼色,提醒道:“還不快快見魏大人。”

清軻郡公在腦海裏不知翻騰著什麼,但他隻想在這裏不得罪任何人,剛剛瞧見皇後為他們打抱不平時,清軻郡公心裏滿是欣慰的,可是他再怎麼不被魏寥放在眼裏,如今保命最要緊,所有皇族臉麵就暫且都放下吧。

他強忍著屈辱在眾朝臣和帝後的眼下朝魏寥跪了下去:“在下清軻郡公參見魏宰相,魏大人安好。”

“好,算你識趣。”魏寥捋著胡須哈哈一笑,也不叫清軻郡公起身,反而對著鄞州知縣發難道:“好你個知縣,未經本宰相擅自帶清軻郡公到皇宮麵聖,本宰相看你實在活得不耐煩了,來人——”不聽鄞州知縣求饒,魏寥果斷地雷厲風行想處理掉知縣官人。

“等等。”二人同時發聲,眾人看發聲的兩個人皆吃驚不已。

王嫣然瞧著魏銘愣了愣,魏銘看著王嫣然,心道他過來摻合什麼,又心道:他到底站在哪一邊?結果二者皆未知數。

魏寥不滿地瞥了王嫣然一眼,轉而更不滿地問魏銘:“瞞凝,你這麼做何意,難不成你要忤逆為父不成?”

魏銘拱手作揖道:“兒臣不敢,兒臣隻是想中秋佳節應是喜慶,不必非要動刀子,生恐不吉利。”

“哦?你說說,這事該怎麼辦才好?”魏寥把生殺大權交給了魏銘。

“父親。”他倒對魏寥拱手恭敬,全然不顧著帝後的禮節了,他此舉著實令滿朝官員唏噓不已。

人人心裏都如此肯定——魏家已經不在把羙國帝後放在眼裏了,如此羙國快大勢已去了!

“兒臣想能讓清軻郡公沒有父親的旨意就擅自來到宮裏都是杜知縣所為,既然杜知縣犯了事雖不至死,倒也可以有另一個法子能保住他的命。”一邊瞧著杜知縣茫然神情,繼而道:“不如辭官也成全了一切罪責!”

杜知縣聽罷不禁無奈地歎息,滿臉全是失望,心裏更歎言道:“難不成一個羙國還要憑魏家做主嗎?”

“魏銘!”王嫣然突然急道,“你什麼意思?他一個知縣能礙你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