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色的燈籠袖高領麻花紋毛衣,把她胸前的波濤洶湧修飾地不再那麼誇張,高腰緊身牛仔褲把她筆直修長的雙腿襯托地恰到好處。
隻是那豐滿渾圓的臀部怎麼也遮不住了,安歌微微歎了口氣,就這樣吧。
看著鏡中清澈剔透的絕色少女,安歌怎麼也想象不到原主之前的工作竟然是名緝毒警察。
不說別的,隻要想想那套修身的製服套在這副身上,安歌臉上就不免有些臊得慌。
簡直是活脫脫的製服誘惑啊。
安歌無意識地皺了皺眉頭,鏡中的人兒也是眉頭輕蹙,水眸微眯,紅唇天然上翹,即使沒有任何表情,已然萬分惹人愛憐。
這樣的存在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男人的最高理想了。
以前的杜知夏是男人窮其一生想要征服的魅惑,現在的安歌則是男人需要精心嗬護的純真。
每個男人一生中都有這樣的兩個女人,紅玫瑰與白玫瑰,紅的似心頭朱砂,無殊的豔色,白的如明月光,純潔動人。以前的杜知夏是男人求而不得的朱砂痣,現在的安歌是男人不敢褻瀆的明月光。
安歌到樓下的時候,父母和哥哥已經坐在在餐桌前坐著了,就等她一個人開飯了。
安淮在聽到安歌下樓的動靜兒的時候,就幫她拉來了座椅,安歌順勢坐了過去。
跟哥哥安淮和父母分別打了招呼,才把目光轉到豐盛的早餐上。
別看平時安家氣氛輕鬆,規矩可是一點兒不少,尤其是這餐桌上的規矩。
家長動筷之前,小輩是絕對不能先動筷的。
嘴裏嚼東西的時候不能講話,不能用筷子指人……
“吃飯。”安爸爸發了話,一家人這才開始了一天的早餐。
一邊吃飯,安歌還不忘用餘光打量旁邊冷峻的男人。
那是安歌的哥哥。
現在也是她的哥哥,她就是安歌,杜知夏又在給自己催眠了。
醒來以後發現自己變成了安歌的杜知夏有些無所適從,不過在醫院的時間不長,應付不來的時候,她就借口要休息,也沒露出什麼破綻。
一出院,安歌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翻箱倒櫃。
主要目的是看看有沒有日記之類的東西。
上天還是眷顧她的,果然在書桌最下麵一層的抽屜裏找到了一摞牛皮紙封麵的筆記本。
那裏記錄了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孩,孤獨寂寥的一生。
在安歌的日記裏,藏著一個怯懦孤僻的靈魂。
對周圍的一切都有著超乎尋常的防備之心,永遠缺失的安全感。
隻有在麵對“他”的時候,才會有一丁點兒的不一樣。
而這個“他”,也著實讓杜知夏大吃了一驚。
這樣的形象,讓飾演過無數角色的杜知夏有點兒頭疼。
那麼深的依戀她不曾有過,她隻怕自己演不出那種情深意切的感覺。
不過還好,她這次傷的這麼嚴重,“他”都沒有出現,就此死心也不是不可能。
她如果塑造出一個迷途知返的純情少女的形象,應該也不會讓家裏人起疑心吧。
鬼門關上走了一遭,怎麼著也會有點兒新體悟的。
更何況那種依戀的源頭已經不在了,既然沒有了源頭,這依戀枯竭也隻是遲早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