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茵藍在動手之前就已經谘詢過律師,也有了對策。
既然人都死了,要是有什麼債務不也就是死無對證。
如此一來,她自然有辦法做到把杜知夏的財產天衣無縫地換成曹茵藍的名號,說不定還能再潑一桶髒水給她。
一想到杜知夏人都死了,還要被人挖墳,曹茵藍簡直興奮地整夜睡不好覺。
當然在這之前要先把杜知夏的腦殘粉引過來,反正現在杜知夏已經死了,粉絲們又是見異思遷的主兒,今天還在悼念杜知夏,明天又是誰的粉兒就不好說了。
她要是能及時接手杜知夏的粉絲,以後挖墳不是也有了好幫手。
這如意算盤打的還真不錯。
還有那個男人,江楓眠啊江楓眠,現在杜知夏死了,曹茵藍趁虛而入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看死了一個杜知夏居然有這麼多好處,曹茵藍真後悔自己沒早點動手,還讓她在自己眼前蹦躂了那麼久。
隻是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杜知夏早早地立了遺囑,那個賤人,臨死還不忘擺她一道。
曹茵藍恨恨地看著手中的遺囑複印件,簡直不敢相信杜知夏居然瞞著她立了遺囑。
“這個遺囑是假的對不對,夏夏怎麼會瞞著我立遺囑呢。”要不是她去找銀行,還不知道這筆錢早已經不在銀行了。
那個賤人究竟是什麼時候立得遺囑,曹茵藍麵色陰晴不定,讓律師也不敢多言。
“遺囑是三年前,杜小姐在劇組遇到道具事故以後立的。”律師如實回答,“曹小姐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十點還有一個當事人要過來,杜小姐的事兒,曹小姐節哀。”
律師和杜知夏很熟,私底下也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對她和曹茵藍的關係也知道一點兒。
他以前並沒有見過曹茵藍,今天終於見到了,卻覺得和傳說中的很不一樣。
律師這個行業看人的功夫一流,誰是大佬,誰是孫子,一目了然。今天曹茵藍氣勢洶洶地找來,律師心裏已經有了一番計較,在聯想一下曹茵藍剛才的一些表現,律師心裏門兒清。
這曹茵藍可不是個善茬,對杜知夏的好,怕也不見得那麼真。
不過人都去了,現在再說什麼都完了,他能做的就是把杜知夏遺囑內容做到盡善盡美,這樣對死了的人活著的人都是是一種安慰吧。
“謝謝劉律師。”曹茵藍勉強笑了笑,起碼在外人麵前她一直都是個知性優雅的形象,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把人設糊了。
更何況這位劉律師在行業內很有名氣,她一時半會兒的,可不想跟他有什麼衝突,保不齊以後還用得上人家呢。
劉律師一離開,會議室就剩了曹茵藍一個人,她總是保持著優美弧度的嘴角終於垮了下來,滿臉的猙獰,隻恨不能喝幹杜知夏的血,再吃了她的肉。
怒火在瘦小的身軀裏沸騰,心裏無聲地謾罵著,而這一切,死去的人已經不在乎了,放不下的永遠都是活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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