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的地點就在樓上大廳,白色的浮雕柱子,瑰麗的壁畫,花紋繁複而珍貴的地毯,木質旋轉樓梯,這一切好像直接把人帶到了上世紀的歐洲。

交際花在空無一人的舞池裏翩翩起舞,正紅色的裙擺在空中搖曳,即時沒有人欣賞,她依舊舞地張揚。

貴族拾級而上,皮鞋落在木質樓梯上噠噠作響,一曲完畢,“啪啪啪——”貴族絲毫不吝惜自己的掌聲。

明豔地女人露出羞澀地笑容,卻又大膽地向貴族邀舞,貴族欣然應允,兩個人進退之間已是數次博弈,舞曲結束,女人毫不留情地辭別離去,剛剛的纏綿如夢似幻瞬間成空。

貴族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人,她不像那些端莊造作的貴族小姐,她勇敢又大氣,她好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被上流社會推崇的貴族第一次體會到被忽視的感覺,竟然莫名地新奇。

本以為這女人就像一場流星雨,炫目易逝,誰知道兩個人竟然會再次遇見,最後是一樣的結局,終於貴族惱了,他不想承認自己放不下這個該死的女人,他心裏也很清楚他非她不可。

於是在隨後的一場宴會上,他又見到了她,她好像更漂亮了,那麼地光彩奪目,那麼地想讓他據為己有。

這麼想,他也這麼做了,他撫上女人細弱的脖頸,問她還會不會離開,女人笑了,上挑的眼尾像一把小勾子讓他心裏毛躁躁的,他以為女人會答應,然而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搖了搖頭。

他不允許她離開,她隻能屬於自己,他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控製不住地露出了鋒利的牙齒刺進了女人白皙肌膚下青色的血管,香甜純淨的血液讓他暴躁,他根本抵抗不了女人的一切,要是這個女人死在自己懷裏是不是就永遠屬於自己了?

在他還沒想清楚這個問題的時候,女人已經蒼白著臉閉上了眼睛,他保持了吮吸女人血液的動作,眼底卻是一片惶然和迷茫,他還不懂什麼是愛,卻已經沒有機會再懂了。

拍到最後一個鏡頭的時候,沈淩強忍住抹眼淚的衝動,眼眶紅紅的,她自己好像成了故事的參與者,安歌和明秀用高超的演技把她帶入了戲中。

“演得真好。”沈淩手忙腳亂地在兩個人分開會前把相機關掉,沒有多餘手用來鼓掌,語氣卻是由衷的讚歎。

“多謝。”安歌拎著裙角,施施然行了個淑女的謝禮。

這個謝有兩個意思,一是謝謝沈淩對他們倆表演的肯定,而是對沈淩幫助他們拍攝的感激。

張敏欣也早就挑好了配飾在一旁等待,作為一個觀眾,她不得不承認安歌的演技,能帶她們入戲,就連明秀也是靠她帶著才能演得這麼好,有些地方明秀明顯有些接不上,都是她及時補救,才會讓視頻錄製地這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