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瞳不知洪濤的底細,連連後撤。不多時,就撤到了圓台的邊緣。洪濤步步緊逼,將兩隻拳頭耍的千變萬化,道道拳影逐漸疊加,兩人之間仿佛多了一堵圍牆。
“這個叫戈瞳的也不怎麼樣嗎?”妍秋見戈瞳跳來跳去隻會躲閃,便不屑的說道。
“非也非也。”虯髯大漢為戈瞳辯解道:“這孩子步法穩健,臉上沒有一絲懼意,一雙眼睛顧盼生輝,如我猜的不錯的話,他一定在找一個合適的機會。”
“奎豐師兄,你說的好聽,我看他撐不過三招了。”妍秋見戈瞳已經退無可退,便斷定他要跌下圓台。
洪濤眼看要把戈瞳逼下台去,一雙神拳舞得更急。
“就是現在。”戈瞳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難解的笑容。
洪濤看在眼裏,心裏頓時一聲咯噔:“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朝著自己笑,難道...”
不容他多想,隻見戈瞳的雙手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向前伸出,洪濤舞得正勁的雙拳突然間靜止了。緊接著洪濤感到一股強勁的力氣從自己的雙拳傳來,那力氣引著自己的胳膊牽動身體,將自己帶進了一種不能自控的旋轉當中。那旋轉剛一開始,洪濤就覺得自己身體傾斜,整個人騰空向著台下滾去。
“這...怎麼可能?”妍秋花容失色,滿臉驚愕。
仿佛就在一瞬間,已經洞悉了對方出拳規律的戈瞳一出手就捉住了洪濤的拳頭,然後稍一用力就讓他滾動著飛下了圓台。
洪濤在地上滾了幾軲轆,一臉懵比的站起身來,還不大能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戈瞳在台上向著洪濤微微欠身:“承讓,承讓。”
“哈哈,這個小子,果真沒讓我失望。”奎豐爽朗大笑,言語之中仿佛已經把戈瞳看成了自己門下的弟子。
再把目光返回圓台之上,白浪怎麼也不相信自己被一個瘦小的小丫頭追得無處可逃。但是事實就擺在那裏,他幾次想要找回麵子,都被藍水一頓好揍。
“久潭,久潭,一百兩金子。”白浪一邊躲避藍水白皙的拳頭,一邊請求久潭的幫助。
久潭也被董氏兄弟逼得夠嗆:“你來幫我解決掉一個,我給你二百兩。”
這種明碼標價請人幫忙的手法雖然有點兒不光彩,但是財力也是一個人實力的一部分,他們並沒有破壞規則。所以久潭和白浪的行為,並沒有導致群情激奮的後果,反而引起台下眾人的一陣哄笑。
白浪聽久潭這麼說,還以為自己給的價格太低,就咬了咬牙:“我給你二百五十兩。”
久潭躍出董珠和董球的包圍圈:“媽的,我現在自身難保,誰有空管你。”
久潭話音剛落,隻覺腰下一陣疼痛,定睛一瞧原來是董球趁他不備捅了他一拳。久潭發起狠來,七星遊龍步施展到極致,將還沒有來得及退回董珠身邊的董球一把掀翻在地,不待他反應過來,一腳將他踢下了圓台。董珠看到胞弟被久潭踢下圓台,怒火上湧,向著久潭撲了過來。雙胞胎兄弟少了一人,很快不敵看到了機會的久潭,董珠一個不慎,也被久潭一個過肩摔,扔下了圓台。
圓台之上突然少了兩人,顯得開闊起來。白浪見久潭解決了董氏兄弟,就又向他逃來:“三百兩,幫我解決這個丫頭。”
“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這樣不好吧?”久潭似乎動了心。
藍水見自己馬上又要多了一個大敵,圓溜溜地眼珠一轉,便拿定了主意。她假裝追趕白浪,趁著久潭和白浪商議價格,一式毫無預兆的回馬槍向著久潭擊去。久潭沒想到這小姑娘下手這麼迅速,疏於防備,被她一拳轟個正著。藍水這拳是卯足了勁兒的,久潭一度想要穩住身形,卻最終沒能如願,腳下一空向台下墜去。
“哎呦呦,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久潭大叫著站起身來:“沒想到,我這就來陪董家兄弟嘍。”
董氏兄弟這會兒正生他的氣呢,巴不得親手把它打下台來,見他被藍水一拳轟下,大叫了一聲好。
藍水見久潭被她一拳打下台去,頓時眉開眼笑忘了身後的白浪。白浪回頭,看見藍水正在那裏兀自得意,腦中一道光亮閃過,縱身向藍水撲去。可憐的小姑娘正開懷大笑呢,就被稀裏糊塗地推下了圓台。
“你耍賴,我不服。”藍水柳眉倒豎,氣鼓鼓地指著白浪說道。
白浪不去理她,任由她在台下不住吵鬧,把心神放到了台上。這時候台上就剩下戈瞳、穀慈、沙星加上自己四人。隻要再推下他們三人中的一個,自己就算進入了此次考核的第三名。那時候,繡石城豐厚的獎品自不必說,父親也會獎給自己用不盡的寶貝吧。他捏了捏藏在衣下的圓筒,那是哥哥白利送給他的製勝法寶。“誰走在你的前麵,就把它射向誰”,哥哥的話語響在白浪的耳邊:“擋在我前麵的,不正是你們三個嗎?來,讓我看看誰比較倒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