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振明沒想到那叫白仇的野蠻漢子上來就是殺招,一個躲閃不及被他一拳轟在了左胸之上。金振明隻覺眼前一黑往後急退了幾步,重重地跌坐在了地麵上。
“一個靈力修行不到紫之力的莽夫,竟然敢和我白家堡的勇士對抗,真是愚蠢至極。”白斬整個身體卷縮在大白熊溫暖柔和的皮毛之上,以一種看熱鬧的態勢看著金振明和白仇的戰鬥。他身旁圍著的那群氣勢洶洶的漢子聽他這麼說,都哈哈笑出了聲。
“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白仇,讓他見識一下你紫力七階的實力是多麼恐怖吧。”
那長相野蠻的白仇被周圍白家的壯士哄的狂心大起,他見一擊見效,像一隻大猩猩那樣雙拳擂動胸脯,然後飛起一腳向著跌坐在地麵上的金振明踢去。隻見他左腿彎曲,右腿伸直,整個身體擺成一個尖銳的三角形,而那尖銳的角尖直指金振明的後腦。
這一擊,他是盤算好了要結果了金振明的性命的。兩招斃敵,對於他來說是莫大的榮譽。並且他知道,長了白家的威風,白斬是不會虧待自己的,金銀珠寶和女人,他想想都覺得興奮。
嚇呆了的碧雪蘭村人見那白仇的攻勢凶猛無比,都暗暗為金振明捏了一把冷汗。
“金獵頭,小心。”一位滿臉皺紋的老人向金振明喊道。
金振明在為剛才的那拳感到氣息不暢,抬頭見那漢子的腳掌又至,慌忙向著旁邊滾去。誰知那漢子的腳掌仿佛料定了金振明會滾向一旁,他那布滿灰塵泥垢的腳掌竟然在虛空中向著金振明滾動的方向移了幾寸。
“喀嚓。”
一聲脆響從金振明的腿彎處傳來,緊接著一陣鑽心的疼痛自金振明的左腿膝蓋襲遍了全身。原來白仇一腳轟偏,將金振明的左腿硬生生的剁斷了。
“啊。”金振明一聲慘叫。
白仇腳下踩著金振明的斷腿,對於沒有把金振明就地擊殺的這一事實,他感到有些丟麵子。為了找回麵子,他壞笑著盯住被疼痛折磨的滿頭大汗的金振明,加大了腳上的力氣。
金振明又是一聲慘叫,周圍了金家人長了威風,都哈哈大笑起來。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交還是不交?”白斬見金振明已經處於不可逆轉的劣勢,便在人群裏大聲說道。
金振明忍著疼痛,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堅決的字眼:“你休想。”
白斬沒有想到金振明的態度這麼強硬,便向等著自己下令的白仇揮了揮手。
白仇得令,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他感受到腳下金振明斷掉了骨頭,又晃動腳掌將金振明的斷腿在地上滾了滾。金振明強撐著不叫出聲來,吱吱作響的牙齒,幾乎要迸出嘴外。白仇沒有在金振明的臉上所期望看見的表情,他將眉頭一橫,舉拳向著金振明的臉頰轟去。金振明見他拳風襲來,便本能地架起雙臂去擋。“啪”的一聲肉響,金振明的身體在二者接觸的瞬間便貼著地麵向著遠處滑去,直滑出了足足五米的距離,方才緩緩地停了下來。那白仇的靈力修行雖然算不得高深,力量卻大得驚人。
“金獵頭,你就答應了他們吧。這樣扛著,真把性命丟了,也是保不住小瞳的。”那位年老的獵人痛心的勸解金振明道。
金振明艱難的坐起身來,雖然一字一頓,但是語氣卻堅定非常:“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是不會讓他們動瞳兒一根手指頭的。”
“媽的,還讓他廢什麼話,趕緊解決了他。”白斬不耐煩的說道。
白仇見白斬麵有慍色,便沉下臉向著金振明走去。他用一隻手抓起癱坐在地上的金振明,另一隻胳膊上的青筋暴起,一拳向著金振明的腦袋轟去。已經結結實實挨了他兩下的金振明已經沒有一絲多餘的力氣再去躲閃,他所能做的隻是怒目圓睜,死死地盯住眼前正要結果了自己性命的白仇。
拳頭襲來的破風聲和碧雪蘭獵人的驚呼聲一起向著金振明的耳朵傳來。白仇的心底已經湧出了擊殺金振明而帶來的快感。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白仇隻覺眼前一晃,自己本該擊中金振明腦袋的拳頭,竟然停在距離金振明腦袋不到一寸的地方再也前進不了分毫。白斬臉上剛剛流露出來的笑容,也在那一瞬間僵在了臉上。
“好樣的,小瞳。”那個叫毛子的少年見猛然間出現的戈瞳硬生生地抓住了白仇打向金振明的拳頭,按捺不住地叫了一聲好。
戈瞳的身形並沒有一絲停滯,隻見他左臂幽幽地放出金色的光芒,棱角鮮明的肌肉塊猛地脹大,還沒等白仇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道金黃色的拳影劃出一道光線打在了白仇的麵門上。
“啪。”一聲劇烈的肉皮撞擊聲響起。
白仇的腦袋詭異的垂向了背後,一雙空洞的眼睛直直地瞪向身後的白家人。然後,他的身體慢慢地癱軟下去,漸漸地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一拳就結果了靈力紫上七階,力量破萬斤的白仇,白斬在大白熊身上坐直了身體,瞪大了眼睛滿臉詫異的看向了眼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