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章與秦婷與兩位老人閑聊了一會兒,正要離去,卻聽遠方破空之聲大作,一道一道不絕於耳,如同百鳥遷徙,道道光芒從幻天宮的四麵八方湧了過來。
劉義章看得目眩神迷,看著空中的架勢,不下於百道光芒激射而來。這也意味著幻天宗單單明麵上的力量,驅物期以上的修真者便不下百人,這樣的底蘊,讓劉義章為之咋舌。
想幾個月前,和秦婷、洪叔被僅為驅物初期的慕言宗絕百裏追殺,險些全部喪命,當時對驅物期的高手感覺驚為天人,此時一看,單單幻天宗隨便開一個會,便有上百個驅物期以上的高手參加。此時的劉義章,忽然感覺驅物期也就是那樣,沒有當初那麼震撼了。
再者,劉義章在這幾個月中,屢有奇遇,修為也是突飛猛進,隻差一步便踏入驅物期,所以,心態也跟著變化了許多。
二人不願多事,急忙從幻天宮的拐角走過,回星戰堂去了。
幻天宮內,秦淮殤會見完金砂之後,便帶著神色有些委頓的金砂走到巨大的會議廳內。
眾位長老和堂主都已經到齊,並且分主次一一坐下,眾人見秦淮殤走了進來,神色泰然,眉宇之間頗多喜色,人人都是心中一鬆,看來這次並沒有挨罵的危險了。
眾人起立和宗主打過招呼方才又坐了下來。夏無罪看到跟在秦淮殤身後的金砂,臉色頓時一愣,隨後仿佛是想到了什麼,忽然變得陰沉無比,如同晴空中忽然飄過一朵厚厚的烏雲,甚至連大堂之內也瞬間彌漫了一種讓人壓抑的感覺。讓剛剛稍稍輕鬆了一些的氣氛為之變,人們心中不禁揣揣:看來今天這個會,注定不好開了。
秦淮殤仿佛沒有注意到身前的夏無罪那陰沉的表情,楊伯浪也是出奇地沒有出聲,饒有興趣地看著夏無罪。
卻見秦淮殤伸手將手中的一張疊好的紙張遞給了夏無罪,淡淡笑道:“我今天收到一份書信,有一事不太明了,無罪你幫我解釋一下。”
夏無罪順手接過,臉色雖然依舊陰沉,卻是明顯的愣了一下,不知道秦淮殤到底在耍什麼花招。將手中的書信展開一看,一行熟悉的字體落入眼簾,夏無罪明顯的身體一震,眼睛順著信中的內容慢慢向下看去。
一封信上寥寥數十字,但是內容之豐富,仿佛是夏無罪平生看過的最艱難的文字,看了半響,卻是一聲不吭。一向以狠辣勇猛著稱的夏無罪此時卻是額頭微微見汗,腦中思念急轉,卻是感覺有些束手無策。
旁邊桌子上執法堂堂主夏無罰看到夏無罪這幅表情,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多年的親兄弟,自然明白夏無罪此時正在麵臨著一個巨大的難題。不知道,宗主給夏無罪看了什麼東西,讓夏無罪懼怕成這幅情景!
夏無罰的身子向夏無罪的旁邊看了看,想看清信中的內容。隻是屁股稍微挪了一挪,便聽到秦淮殤忽然喝道:“夏無罰!”
大堂中本來因為這一封詭異的書信變得極為安靜,眾人都在揣測著信中的內容,自然沒有注意到其他方麵,此時忽然被秦淮殤這一聲斷然的喝問嚇了一跳,倒是有小半的人渾身顫抖了一下。
夏無罰就馬上要看到信中的內容了,忽然聽到秦淮殤喝問,饒是以他的定力,此時也是一個機靈,急忙站起身來,道:“屬下在!”
秦淮殤在幻天宗內素有人氣,大部分的人都懼怕他。別看這看似儒生的宗主平時溫文爾雅,如同一個讀書人一般,如果一旦發起怒來,卻是沒有一個人真的能夠承擔住他的怒火。即便是在幻天宗權利極大的夏無罪、夏無罰兄弟都不行!
所以,夏無罰聽到秦淮殤莫名其妙的斷喝,雖然感覺頗為委屈和神經,但是卻也不敢造次,畢恭畢敬。隻見秦淮殤仿佛隻是抽了一下筋,馬上又恢複了正常,平平淡淡,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溫和地問道:“無罰,根據宗門規定,無故暗殺同門弟子者,該以何罪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