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殤目光幽幽,緩緩地盯著湖麵之上,一時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劉義章和秦婷都沒有出聲打擾,對於他們來說,像秦淮殤這種頂尖的掌權者,所思考的東西並不完全是他們所能夠理解的,他們所要做的,僅僅是執行便可!
一股濕冷的寒風從湖麵吹來,讓秦淮殤為之一怔,掉頭意味深長地看著劉義章和秦婷,緩緩說道:“我大宋朝多年以來軟弱無能,朝廷之上又多奸佞小人,蠱惑朝政,所以才會造成喪權辱國的靖康之變,要不是後來七大宗門強行幹政,以秦淮抵於外族,恐怕宋朝早就已經滅亡!”
劉義章點了點頭,但是心中不甚明白秦淮殤為什麼要給他們說這些人盡皆知的東西。
隻見秦淮殤忽然抬起頭來,看著那晴空,朵朵白雲仿佛也不能夠讓他的視線逗留片刻,他眼中的光芒透過星空,仿佛能夠看到更遠的地方,穿越了時間和空間,嘴裏卻是喃喃說道:“想當年春秋戰國,秦漢時期,我們中華大地才叫人傑地靈,人才輩出,雖然戰亂頻繁,卻是人人都有骨氣,無論是武力還是機關算計,都是達到了一個空前的頂峰,何曾有外敵欺負上門?唉……”
秦淮殤歎了口氣,說道:“自唐宋期間,漢人生活越來越是奢靡,膽子也是越來越小,最後竟然活著連一點兒骨氣都沒有!”秦淮殤呼吸有些粗重,語氣之中盡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周圍除了寒冬之中的樹木和湖麵之外,並沒有別人在場,秦淮殤仿佛也是在釋放著長時間以來的不滿,繼續說道:“常年以來積累的知足欲望讓這幫漢人不懂得侵略擴張,隻懂得費盡心思防守、賠款,除此之外,便是同僚之間互相猜忌、陷害,貪汙、攀比、賄賂、腐敗層出不窮,除了這些,這幫臭蟲們還會幹些什麼!”
劉義章和秦婷靜靜聽著,仿佛內心深處有著某種東西在緩慢跳動,讓劉義章的雙手緊緊握著,指甲也仿佛要深深陷入肉掌當中。
隻聽秦淮殤略微低沉的話語傳出:“朝政如此,七大宗門之間有頗多利益衝突,一直誰也不讓誰,對外麵的敵人,反而是軟弱到忽視了……”秦淮殤痛苦地閉上了雙眼,沉重地說道:“有的時候,我總是在找一些身不由己等理由來說服我自己,其實,從心裏來說,我也隻是一個軟弱的華夏人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借口!直到魔符寺將這次大戰挑起來的時候,我都在一個人的時候深感痛苦,心中總是覺得,身為華夏人,真是丟人!”
劉義章和秦婷悚然一驚,急忙抬起頭來,再次看向秦淮殤的時候,才發現他雖然神情悲切,但是眼神清澈,顯然思路清晰。劉義章眼中燃著莫名的火焰,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深深地看了秦淮殤一眼,又將目光轉移到了別處。
秦淮殤見二人眼中的擔憂之色,慘然一笑,道:“這些話,我這輩子也隻會說這一次,我也是從熱血的青年過來的,能說出這樣的話語,並不為奇。”二人點了點頭,隻聽秦淮殤說道:“剛剛和你們說那麼多,也算是我多年積攢下來的心魔,說出來,心中好多了。”
秦淮殤幽幽地歎了口氣,道:“現在開始說正事!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我中華民族一直以來的軟弱,導致各族欺淩。這次宋金開戰之後,我方的弊端更是明顯,由於一直防守,所以一直保持著被動,戰場和城市被敵人幾乎摧毀殆盡,死傷無數,敵人卻是占據著很大的主動,機動性極強,損失要比我們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