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之人,無論是南國堂還是慶國文宗之人都是大感奇怪,在大家的認識之中,楚婉應該是代表著南國堂學子之中的最高水平,可是現在她認輸,卻是要請求另外一個人上場,那麼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武堂的人不了解也還合情合理,但是文堂之人的表現則是更為驚訝,顯然也是不知道還有著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但是公主又定然是不會無端來這麼一出的,所以都是極度疑惑和好奇起來。就連那位文院的老夫子也是皺起來眉頭,顯然他也是沒有猜到楚婉會請誰上台。
對麵的範年同樣是大吃一驚道:“難道南國堂還有比公主更加有才華的年輕一輩麼?”鄰國之間是最為了解的,範年在來之前便是調查了南國堂這邊的情況,按照他的分析南國堂最大的對手應該就是這位公主了,但是現在看來自己似乎是漏算了什麼。
楚婉笑了笑道:“範公子說的哪裏話,我南國堂人才濟濟,我不過是一介弱女子,哪裏敢稱雄,這裏比我有才之人比比皆是!”
“公主說笑了。”範年笑了笑,心裏卻是對這種撐場子的話有些不屑,要是南國堂真的有這麼多厲害的人物,也不會讓自己這邊壓製這麼久了。
“公主要請誰?還請明示。”範年做出來一個請的手勢。
“我要請的人乃是我南國堂武院之人。”
範年聽聞卻是苦笑一聲道:“公主可不是小孩子,莫要說笑了,要是武院之人上來比武的話,那我範年隻好認輸了。”說完,後麵的文宗六人也是大笑起來,嘲笑南國堂之人的胡鬧。
下方文院之人也都是臉色有些難看,覺得公主實在是白給人家笑話看。
武院之人卻是反應不同,都是互相推測著公主要請誰上去,隻要楚婉敢情他們上去,伸出拳頭把那七個慶國文人痛揍一場也是未嚐不可的事情。這裏隨便上去一個人,都是可以打趴下一片,所以一個個都是摩拳擦掌。
楚婉輕笑了一聲道:“範公子也未免太小看我楚婉了,今天是文鬥,自然是不會請人上來比武。”
“難道武者還會吟詩作賦麼?”
“別的地方的我楚婉不知道,但是我南國堂的武者確實可以吟詩作賦。”楚婉自信的一笑,她很喜歡對方這種驚訝的表情。
這句話一出,現場便是再度掀起來一股議論,會吟詩作賦,這個人究竟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聽到過什麼風聲。
隻是那看台邊緣的凰離卻是用著不善的目光盯著孟七,看得對方有些心虛。
冰寅也是看出來異樣,看著凰離的眼神,接著有些不敢置信地對著孟七問道:“孟七學弟,二公主所說之人不會是你吧!”
孟七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開口道:“應該不會吧。”
下方。
“武者可以吟詩作賦,今天還是頭一次聽說,還請公主請這個人上來吧,我範年很想見識一下。”範年細想一下接著大袖一揮說道,他才不信南國堂隨便來一個武者文采會比他還好。
下方的所有人也都是同時看向了亭子之中的楚婉。
楚婉點點頭,接著拖著自己的裙擺站立了起來,接著看向了孟七所在的方向道:“孟七,你願意站出來代表南國堂一戰麼?”
楚婉本來還不知道孟七來了這裏,但是剛剛丹晨將自己所經曆的告訴了楚婉,楚婉便是瞬間判斷出來,幫助丹晨的人就是孟七,孟七的才華楚婉是見過的,那西市坊的絕世一對的原稿,至今還在楚婉的手裏。
在看到對麵最後上場的是小詩君範年的時候,楚婉便是做出來這個大膽的決定,一來是自己的直覺告訴自己孟七在文道上的造詣很有可能比自己高,另一方麵,楚婉內心也很想知道孟七究竟才華幾鬥,這個謎團一直讓這位公主心裏癢癢。所以,她才做出來這個讓所有人都是震驚的決定。
在她這句話落下的時刻,全場所有人的目光便是集中到了一個人的身上,那位站在文擂閣邊緣,一襲白衣,一柄長劍的孟七身上,這個時候,對方正有點不知所措。
“什麼時候,我二姐認識了孟七這小子?”楚應天皺著眉開口,他很不喜歡這種自己最討厭之人在自己麵前出威風的感覺。
李宇有些氣惱,也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道:“是公主被劫走那一次,孟七救了她。”
楚應天先是一愣,接著大怒道:“你不是說是你救的麼?”
“為了邀功才這麼說。”李宇麵對楚應天的憤怒有些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