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我媽那邊出了什麼事,傻子那又出了什麼事。我是在之後才聽他們說了。我帶著錢失蹤之後,胖女人認定是我在打掃的時候看到了錢,就帶著錢走了。她沒有保安,直接去工地把後爸打了一頓,讓我後爸想辦法還錢吧。這麼多錢,加上之前的十五萬,我後爸沒辦法,不去想辦法就算了還就知道天天喝酒,喝醉了就打我媽。我媽那性格,總是顧著孩子,狠不下心來。被打就跑出來,過一夜再回來看我弟。這麼反反複複了半個月之後,我那後爸竟然逼著我媽去賣。還好有工地上的女人看不下去了,悄悄報警,我媽才沒出事的。我一直想,我媽當初怎麼就跟了這麼個男人呢?
傻子那邊,被關了一段時間,聽說連飯都沒得吃。胖女人還是覺得她的傻兒子不會給錢給我,就這麼幾天之後,她就天天早早回家給傻子做飯洗衣服了。
煙頭帶著人來師範找過我,那時正好是中午,我正在給別人打飯。人太多了,都圍著我,煙頭也沒有看到我。不過我卻看到了他。因為他的車子我認識。
車子就停在師範大門旁,車上下來了好幾個人,想要進師範裏去,被保安攔下來了。他們就在學校門口問了好幾個學生。這才離開的。
晚上睡在快餐店裏的小隔間的時候,我還夢到過我被煙頭抓了回去,我被後爸壓在身下,傻子叫我滾。在白天很忙的時候,我才會忘了這些事情。
有一次,師範裏的領導來我們快餐店炒菜,聽他們說學校裏有個教師宿舍樓的工程,讓陳家競標標下了。過幾天工程隊進進場了。他們還說陳家這幾年發展得很快,就一個女人撐著,聽說她也就一個傻兒子。喝了點酒,那些領導說話也輕浮起來。開玩笑說讓那什麼書記去勾搭那女人,那書記還笑著說,讓那誰,叫他女兒去勾搭陳家的傻子。
這是我唯一一次聽到關於傻子的消息。
我以為,他們找我找了一段時間,找不到之後,自然就會不會找了,到時候,胖女人一定會給傻子找別的女人生孩子的。想到這一點,我就會想著傻子把別的女人壓在身下的場景,我也會心痛。
但是我沒有想到,為傻子生孩子的女人,在我五年級那個晚上,就已經確定了,人選隻有我!
八月十五的時候,就是新曆的十月初。陳家的工程隊來到師範沒幾天,我就被煙頭找到了。應該是工地上有人見過我,跟煙頭說了。而我根本就不知道,還在那為那些大學生打飯菜的時候,就被煙頭帶著幾個男人拖上了車子。
就算我叫著喊著,大家也隻是驚慌的看著,沒人敢上前阻攔。你那年代大學生也陸續開始有了手機,手機也有拍照的功能了,隻是還不普及。也沒有網絡能上傳什麼的。我就這麼被抓走了,沒有一個人報警,沒有一個人追究。就連老板娘都沒有在出現過。
我被拖回了陳家的那兩層半的小樓,就在一樓的那個房間裏,我被煙頭撕下了全身的衣服,關了起來。他還罵著,說我有本事就再逃,光著身子逃,走在大街上被人都看光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