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懼的大叫著,哭著,蜷縮著身體,維護著最後的一點尊嚴。我不想去回想那天發生的事情,太沉重。
我在那個房間中,被餓了兩天。門口不時有異響,我能感覺到有人在門外,但是他卻不說話。
晚上,我靠在牆角冷得發抖迷糊的時候,也聽到那個白襯衫鬼影的聲音。她說:“逃不掉的,你跟我一樣,逃不掉的。我就是死在這間房間裏,跟你現在一樣。哈哈,來陪我吧,我等你。”
我回想她住在這裏的樣子,會想著她的高跟鞋。在那兩天的時間裏,我甚至以為,我會瘋掉。我也曾清晰地聽到胖女人說,給我喂藥,讓我被工地的男人強了,然後我瘋了傻了最好。隻要能保證,以後懷上傻子的孩子就行。
在第二個晚上,門口再次傳來了異響。我想我真的是快瘋了,我對這異響沒有多大的反應,就是呆呆的知道那邊門外有人而已。
煙頭的聲音傳來了:“你個傻子!憨子!想女人了吧。裏麵那個,都不知道多少個男人抱過了。舅舅帶你去玩有花樣的?”
是傻子?傻子就在門外?我終於有了反應,顧不上身上沒有衣服,顧不上晚上的冷氣,撲到門口後麵拍著門板哭。我也想說話,想叫傻子救我。可是我情緒很波動,根本就說不出話來,隻能哭,哭著哇哇地喊。
煙頭把傻子拉走了,我靠著門板背後無力的滑下來。
真是不願意去回想了。太痛苦的回憶,就當我忘記了吧。
是在第三天的早上,房門打開,一身衣服丟到我身上。那時候,我已經在發燒了。沒人在乎這個,我就是真的發燒死了,估計就真的在這裏成了白襯衫的伴了。
我撐起身子抱著衣服,眼神都是散的,好像是看到了傻子。洗過澡,坐在客廳的小凳子上,吃著暖暖的粥。我知道,自己還沒有瘋,那麼我就要好好活下去。
胖女人穿著一身性感的絲綢睡裙,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看著我。在她麵前的小桌子上,有著那個塑料袋。我認得,那是傻子從櫥櫃防水台下給我的裝著錢的塑料袋。我在去到市裏之後,隻用了裏麵的一張五十塊。其他錢就藏在快餐店的那小隔間的木板床下。他們找到了,還拿了回來。
在看著我吃完一碗粥之後,胖女人才說道:“我真是小看你了。羅藝。要不是廖先生說,必須是當初陰婚簽下血契的那個,我也不會這麼守著你。這世界,有錢還怕沒女人給生孩子嗎?”
我緩緩抬頭看著她,在低下頭。跟胖女人比起來,我的氣勢太弱了。
胖女人一口煙噴在我臉上:“說說看,你怎麼找到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