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抱著自己的腿,說出了當初發生的事情。其實當初發生的那些事,有一部分是跟傻子的記憶的重複的。我說完之後,看著他,問我相不相信我?還是覺得,我真的髒了。
傻子笑了笑,伸手揉揉我的頭,說都過去了。而且,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我臉上有些發燙,低下頭去。他也低下頭,跟我靠近。他說,再給他半年的時間,他會處理好這些,會讓我能去讀書,能得到幸福的。
這件事這麼鬧著,我就連鍾欣玉睡傻子那的事情都忘記問了。他吻著我,把我壓下,一切都成了順其自然的事情。大白天的,而且院子門還沒有關上,隨時有可能會有人進來。還是在這個時候,我們不能讓鍾欣玉或者是胖女人知道,就更顯得不安了。
中午,傻子就離開了。避開了那三個人。
下午,我就在院子裏摘菜,想著周末的時候,去縣城了買衣服,買書。以後要怎麼瞞過胖女人,搬到縣城裏去住。別說我和胖女人還有煙頭住在一個房子裏,就能見到對方。我要想避開他們是很容易的事情。他們很少在家裏。家裏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根本就不會發現。
我媽就是那個時候找到這裏來的。我媽從外麵走進來的時候,身上穿著的還是一身全是灰的衣服,帶著帽子和袖套,直接走到我麵前,就問:“羅藝,外麵傳的那件事,是真的?是不是你爸?”
其實我那時候已經能猜到是誰傳出這樣的話了。那個晚上,如果非要說有誰見過我的話,那也隻有鍾欣玉和那個廖先生了。能傳出來的就隻有鍾欣玉。
我趕緊說,那種謠言就不用信了。我媽哭了,說對不起我。好不容易把我媽勸好送回去。我還要趕著時間做飯呢,也不知道今晚會有幾個人回來吃飯的。
我還在廚房裏炒菜的時候,鍾欣玉和傻子一起回來了。傻子坐在客廳看電視,鍾欣玉還假兮兮的說進來幫忙炒菜。她就借著在洗碟子的時候,跟我說,昨晚傻子帶她去ktv,見了朋友,喝了酒。還喝醉了。傻子就帶著她去開房。她笑著,那種得意的笑。不用想都知道是故意來炫耀的。她還靠近了我一些,低聲問我,臉皮怎麼這麼厚,還留在這裏家裏不肯走呢。她說,隻要她一懷孕,我最好趕緊走,她有辦法讓胖女人不追究我。
我關了火,把手裏的鍋鏟往鍋裏一丟,發出了很大的聲音,邊問她,那下麵的傷怎麼就好得那麼快,才幾天就能伺候男人了。
說完我端著菜就出去了。在學校裏的時候,這種齷蹉的話也聽同學說過,但是我自己對這種話很排斥,很反感。都沒有想過,有那麼一天,我也能把這種話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