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胖女人對事情的操控也很強,在傻子身體機能消失的六個小時內就已經找來了廖先生,廖先生對他的身體進行了一套老祖宗留下來的足底穴位刺激,來讓屍體的僵化消失。要不救回來的傻子也不能像現在這麼正常。
那足底穴位刺激,本來就是老祖宗用來化解屍體關節在人死後的僵硬問題,好對屍體進行操控的。隻是時間演變,這套係統的實際運用被漸漸遺忘了,更多的是用在了現在滿大街的足底按摩上。
反正不管怎麼樣,傻子給廖先生用這種奇怪的方法,給活了下來。
傻子又問道:“那關羅藝肚子裏的孩子什麼事?”
廖先生猶豫了一下,抽著煙說:“等孩子五個月了在說吧。我,當初都跟你媽說好了,這種事情,是逆天改命的事,我也沒有十成的把握,我們也隻是走一步是一步。要是到時候,真不成功,你要是死了還是瘋了傻了,還是成了僵屍了。你可不要怨我。你能多活這麼幾年,已經是你媽對你付出的愛,感動天地了。”
傻子不動聲色的勾勾唇,卻沒有反駁廖先生。廖先生估計並不知道開車撞了傻子的人,就是他親媽吧。不知道胖女人是出於對傻子的虧欠還是為了掩蓋這件事,才那麼做的。
傻子問了一下廖先生家族在哪的時候,想了解一下他說的那條河。我們要做出自己的計劃,當然要先更了解這些事情的根本。
但是不管傻子怎麼問,廖先生還是沒有說。似乎那是一個很大的家族秘密。
從飯店裏出來之後,傻子帶我上了車,才說道:“一定要想辦法查出廖家到底是什麼家族,那河裏到底是什麼。”
“我們就算知道了那些,又能怎麼樣?”我不了解。傻子比我年紀大上好幾歲,加上他的社會閱曆,他能想到的也比我多得多。我對他那時候做出的這個覺得,真的想不明白。
他說道:“如果那條河真的是什麼家族秘密的話,那為什麼出麵處理這件事的隻有他一個人。而且能把一個死人變成活人,這麼大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個開個小店麵的先生就能處理的。他不肯說,有可能是錢給得不夠多。但是我覺得那紅包已經夠大了。也有可能是他做的事情,本來就是不允許的。所以他不能說。他用那河裏的什麼東西救了我,肯定是沒有得到家族同意的。我就是他賺錢的試驗品。就連下一步,關於胎兒的這個,也隻是他們的試驗品而已。再說,他給的那個藥,化驗的單子已經出來了,阿炳給我看過了,裏麵的成分很少有,簡單的說,就是屍體腐爛過程中,滲出來的水,就是屍水。而且那屍水很奇怪,有磁場,磁場很強。什麼家族秘密,他們家守著的那條河是個棺材河吧,那棺材還是破了的,屍水都漏出來的。”
我不敢想象那畫麵,隻是覺得很恐怖。也不知道廖先生說的這些話裏有多少句是真實的。
下午,傻子帶我去了市裏,做了孕檢。那年代,查酒駕還沒有這麼嚴厲,傻子中午喝了不少酒,身上的酒氣把分揀的護士都皺眉了,一直數落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