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蜀中有子(2 / 2)

誰想今日碰見了白禦風。問他為什麼獨自來此。白禦風隻說覺得尚文定乃是高人,自己如不親自來請,總覺得失了禮數,這才親自前來。對於不想娶親一事卻隻字為提,隻是怕師父取笑而已。

張天風說道:“風兒,既然你已來此。不如我們就多等些日子,這周邊景色頗多,趁此機會,遊玩一番,且不快哉?”

白禦風本就為散心才離家,聽此建議,自然是滿口答應。於是兩人將南昌城風景賞了個遍,又在周邊遊曆,不時碰見張天勝在江湖上的朋友,便被請到家中相聚。得知白禦風乃是張天勝的徒弟,便總會比試一番。

較量之下,覺得白禦風功夫頗強,且頭腦靈活,同一招數往往第二次就不管用了。於是免不了一番誇獎。白禦風從未出過門,得了這些江湖人士誇獎,心頭自然是十分高興。

每逢離開一處,又讓張天風帶他去其他朋友那裏指教。一路上也遊山玩水,好不快活。便把那歸家的事情給忘的幹淨了。

就這麼在外一年多,這日正路過一鄉鎮,看見有迎親的隊伍,白禦風才猛的想起自己當初乃是離家出走,並未同家人交代。便跟張天勝說了,張天勝聽聞,也不好多說白禦風什麼。於是兩人加快腳步回到蜀中。

到了家中後,白禦風父母已經去世,隻剩一個老管家林伯和幾個打雜的下人還在家中。

原來當時白禦風離家出走,父母起初以為隻是賭氣而已,可時間一過數月,一點消息都沒有。便覺得白禦風是不是在外麵遇害了,於是就報了官,可官府也無從查起,就這麼一直拖著。

白錦棠隻有這一個兒子,生的玉樹臨風,且又文武具佳。本想讓他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姑娘,之後便將生意交予兒子打理,自己好齊享天倫。誰知道卻突然失蹤。既然官府不管,那自己的兒子就隻有自己來找了。

於是將所有鋪麵租出去,換成現銀,然後堆放在家中。那白家的綢緞莊本就極為搶手,租出去後換了不少現銀,一箱箱都堆在屋中。準備分發給下人,讓他們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去找。還請了不少當地的義士代為尋找兒子。

這日白錦棠正在清點最後一個綢緞莊的租金,忽地前門來報,說是來了一個人,要找張天勝。白錦棠一聽,心想這張天勝不是走了多時了。怎麼還有人來找他,不過還是請他進來。

進來之後,那人也詫異屋中滿地箱子的情景,還以為是要搬家。白錦棠請那人偏廳入座,奉茶之後問道:“敢問壯士是張天勝師父的什麼人?”

那人笑道:“我乃是張天勝的師兄,名叫尚文定。我得知我師弟在此教授功夫,可否請他出來一見?”

白錦棠說道:“你真是來得不巧,張天勝師父數月前已經離開了。”

尚文定顯得有些驚訝,問道:“那可知道他去往何方了嗎?”

白錦棠答道:“他走時並未詳問。既然壯士乃是張天勝師父的師兄,不如在此小住幾日,我也好盡地主之誼。”

尚文定見白錦棠如此好客,自己連番趕路,也確實累了,便想休息一晚,明日就走。於是說道:“那在下就討饒了。”轉口又問道:“白老爺是否要搬家?”

白錦棠聞言,知道他是見了屋中大大小小的箱子,才有此疑問,便回道:“唉。。。。。。我本有一個兒子,十分聰明。今年業已二十歲了,本該娶親傳宗,可他卻執意不肯,還離家出走。開始以為隻是賭氣,過幾日便回來。誰知道過了數月,仍是毫無音信,報了官府,官府卻也拖著不管。我隻好租出店鋪換成現銀,散發給下人讓他們四處尋找了。這屋中的箱子,正是出租店鋪送來的租金。”

尚文定聞言,勸導:“白老爺切莫傷悲,或是小公子在外貪玩,誤了時辰。我明日便走,可告知我小公子身形相貌,我如能有緣遇見,便叫他回來。”

白錦棠謝過,便告知了尚文定兒子的身形相貌。尚文定則一一記在心中。因為要清點賬目,所以白錦棠不便久陪。於是叫下人送尚文定回了客房。

到了晚上,眾人具都入睡。隻尚文定正在打坐練功。忽地內堂傳來一陣吵雜,隻聽得有人大喊。尚文定心頭一驚,隨即破門而出,來到內堂,隻見地上趟著兩個下人,還有一些不敢上前的下人正站在後麵。再一看堂中,站定七個凶神惡煞的人。

一見尚文定出現,其中一人大聲說道:“哈哈,你果然在此啊。今晚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尚文定見自己的仇人追尋到此,知道難免一戰。便笑著回道:“既然七位追到此處,尚某還有何話所說。隻不過這裏地方太小,不容施展。請出去外麵再行比試,如何?”說罷拱手道請。

手剛聚攏,卻見他三指連彈,三道白光瞬間朝剛才說話那人射去。旁邊一人忙喊道:“老七小心。”話未說完,那人已經中鏢倒地。不等其他人反應,尚文定腳一點地,從腰間抽出軟劍迎上前去,同時又是暗器出手,瞬間又有一人中鏢倒地,其餘五人怒上心頭,紛紛揮動武器與尚文定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