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終究還是慢了點,一條手臂給斬了下來,鮮血頓時飛濺起來。周圍的人像炸開了鍋一樣,朝四處逃跑。
這時隻聽李奴生在窗口喊道:“昆西大莊主!你還認識我嗎!”
昆西忍痛回頭一看,起初還沒認出來,不過李奴生同他父親長得像,隻一思索便想起,罵道:“你這個小畜生!跟何人學的道法!”
李奴生頗有些自豪的說道:“禦劍門掌教白禦風便是我師父!”
昆西看剛才的劍光,確實是禦劍門的,雖然不怕李奴生,不過這裏是成都,乃是禦劍門範圍。加之自己又斷了一條手臂,便罵道:“小畜生!此仇本大爺記著了!”說罷將自己斷臂撿起,腳一蹬地,破空而去。
李奴生從窗口跳下酒樓,再看昆西,早已不在,正想架起雲霧去追,隻聽身後嬌聲說道:“多謝公子搭救。”
李奴生回頭一看,一個婷婷少女立於身後,眉目清秀,浩齒紅顏。想起剛才其實隻為自己私仇才斬殺昆西,哪裏是為了救她,於是立刻紅了臉,說道:“這個。。。。。。其實我剛才。。。。。。那人其實是我的仇人。。。。。。所以我才。。。。。。”
那女子見他靦腆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說道:“公子不必如此,還未請教公子大名?”
李奴生回道:“我叫李奴生。”
那女子說道:“小女子姓秦,名素音。本是同下人前來成都遊玩,隻因我嫌他們一直跟著我,擾了我的興致,這才偷跑出客棧。不料遇到這狂徒,幸得公子相救。”說罷又朝著李奴生行了一禮。
李奴生這時說道:“不謝不謝,姑娘快快離去吧,官差可能一會就要來了。他日有緣再會。”
秦素音答道:“那小女子就此拜別。公子請了。”說罷就轉身離開了。
望著秦素音離去的背影,李奴生不禁有些看得癡了。不過隨即就回過神來,隱入人群不見。
李奴生從成都回轉峨眉後,便同白禦風說了送信之事。
然後又猶豫要不要同白禦風講在成都之事,正在躊躇,白禦風見他樣子,便問道:“奴生,你有什麼心事嗎?”
李奴生聽師父如此問,又想白禦風道法通神,想要知道隻需掐指一算就可,便也不再隱瞞,跪地說道:“弟子從師叔那裏回來,途中肚子餓了,便就在成都城內找了家酒樓吃飯,順便想買些幹糧回來。正好遇見了當初的殺母仇人,就是當年我所生活的那個莊園的莊主,名叫昆西。當時他正在調戲一名女子,我見了十分生氣,便放出劍光斬殺他,不過被他躲掉,隻斬斷他一條手臂。”
白禦風聽罷,說道:“那昆西乃是玄黃派門下,人稱滇西雙毒之一的桑雷多的弟子。玄黃派之前的掌教祖師多災真人尚未飛升之前,對門下弟子倒也所約束。可他一飛升,將道統傳給了長耳祖師虛空子。那虛空子對門下弟子就管理得不甚嚴格,於是漸漸的玄黃派弟子越發橫行霸世。此番你傷了他,看來他日的四派道門大會,玄黃派會借此尋事了。”
李奴生聽師父之言,好似自己闖了大禍,連忙磕頭認錯。
白禦風將李奴生扶起,說道:“你們此番相遇,也算天數。你不必自責。”說罷掐指算了一卦,又繼續說道:“我現在外出要辦些事情。你在洞府好生修煉,不用顧及其他,安心修道罷。”
李奴生問道:“師父要去哪裏?”
白禦風回道:“去找你師叔祖,俠醫穆子陵。為師去了。”說罷腳一蹬地,破空而去。
李奴生以前也聽師父說起過一些門中的前輩。每次聽到,心中都十分想見一上見。可白禦風一般出門,都不帶他,隻讓他在洞府修煉。
這次聽到有四派道門大會,心想他日大會之時,門中前輩定會前來不少,那時便可一以目睹了。
忽地又一轉念想起了在成都遇到的秦素音,因為李奴生一直跟著白禦風修道,很少離開洞府。就算有時候下山去買糧食,也都是一買半年。加之李奴生現在雖不能辟穀,不過卻也能十天半月才吃食一次。
所以下山的時間很少,自然見到的人也就少了,就算見到一些女子,也都不來往。自己也無心去結識攀談。可今天忽地遇到那溫柔口音的秦素音,不知怎麼心頭十分高興。
其實要說,也並不是什麼男女之情,隻不過心中想與那女子多多說些話,做個朋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