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豪情緒稍微平複之後,立刻說道:“師兄,要不是這家人肯救我。師弟我怕是要在深山喂了豺狼了。”
昆西看了看這院子裏的人,有張勝和他爹,兩人都是麵相純樸。這時張勝的妻子還有母親聽見聲響也從廚房走出來了。
昆西當即拱手說道:“多謝你們救治我師弟。我也沒有什麼東西相贈,就贈你們些銀錢吧。”說著從懷裏摸出一張銀票,遞給了張勝。
張勝連忙推卻,說道:“我們救治林公子絕非為了錢財。”
昆西略微一頓,隨即說道:“我知道你們天性純良,但這也是我的一番感謝之情,還望不要推辭了。”
林天豪也說道:“是啊張大哥,你就收下吧。不然讓天豪心中十分過意不去,還請收下吧。”
張勝顯得有些為難,轉頭看了看他爹。
張老爹歎口氣,說道:“勝兒,既然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不要弗了別人的意。”
張勝這才收下銀票,說道:“如此,我隻好收下了。你們師兄弟相會,肯定有許多話要說,現在天色也漸晚了,不如今晚就在這裏吃飯吧,我這就下山去買些好酒好肉。”
昆西正想推卻,卻聽林天豪說道:“師兄,這家人待我不薄。今晚就在此吃飯吧,況且我有許多事要跟你說。明天一早,咱們再走。你說如何?”
昆西想了一會,說道:“那好吧。就有勞了。”
張勝一聽,趕緊說道:“好,那我現在就下山去買酒肉。彩兒,你還站在門邊做什麼,趕緊過來招呼客人啊。”說著自己就朝門外走去。
張彩兒回過神,說道:“是,我這就去倒茶。”說著自己也進了廚房。
昆西這時說道:“師弟,不知道你的房間在哪?”
張老爹在旁一聽,就知道兩人肯定有很多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要談,於是心領神會的說道:“就在那邊,我帶你們去罷。”
林天豪本要答言,但聽張老爹已經先說了,就說道:“有勞老爹帶路了。”
張老爹將兩人領進房間,說道:“你們好好敘舊吧,吃飯的時候,我叫你們。”說著就關門出去了。
剛一出門,張彩兒就端著一碗茶出來了,見院子沒有人,便問道:“爹,他們人呢?”
張老爹一指房間,說道:“進去了。就不要去打擾別人了。”
張老爹知道林天豪並未凡人,而這個人又自稱是林天豪的師兄,自然也不是普通人。他們所要談的事,哪裏是自己這些平頭百姓能聽的。
張彩兒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有些黯然的說道:“林公子過了今晚,便要離開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
這些日子以來,張老爹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對林天豪有意思。而且看起來,林天豪似乎對自己的女兒也有些愛慕之情。
但林天豪畢竟不是普通老百姓,張老爹從張彩兒口中得知,林天豪會使飛劍,那便就是劍仙中人。而現在他師兄又找來了,自然是與自己的女兒有緣無分了。
張老爹走過去,勸慰道:“女兒啊,這林公子不是凡人,你也知道。雖說他眼睛受了傷,不能見物。但隻要他肯留下來,我們當然也歡迎。可現在他師兄來了,要帶他走。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張彩兒歎口氣,幽幽說道:“他要是個普通人就好了。”
房間裏,昆西坐在凳子上,問道:“師弟,你現在跟我說說,那日弄瞎你的眼睛的人,你可曾知道是誰嗎?”
林天豪搖了搖頭,回道:“我這是第一次下山,根本誰都不認識。隻知道那個少年用的法寶很奇怪,是口棺材,掛在脖子上麵。”
昆西有些無奈的說道:“用棺材的,那就是歸靈派的人無疑。你說是個少年,那應該是歸靈派的後輩。隻不過,卻不知道到底是誰。歸靈派的幾個後輩,都是少年。如今你眼睛有看不見,也就不能當麵辨認了。”
林天豪頓了一下,說道:“師兄,師父他老人家知道了嗎?他怪沒怪我?會不會把我逐出師門?”
昆西笑道:“師弟,師叔他已經知道了。不過你這次不僅沒闖禍,反倒是立功了。”
林天豪一陣疑惑,問道:“怎麼還是立功了?”
昆西便將四派道門大會之上發生的事情,以及玄黃派決定要與其他三派開戰的事情告訴了林天豪。
林天豪聽罷,驚道:“那不是現在咱們就與其他三派是死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