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爹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就在這時,雨點劈裏啪啦的打在的青瓦上。
但是以飯桌為中心的周圍數米,卻是一點雨都飄不進來。雨聲越來越響,但是張老爹等人卻是愣住了,都互相對視著。
昆西看了看大家,笑道:“隻是一點小把戲罷了。大家都繼續吃飯喝酒吧。”
昆西一句話,眾人都回過神來,張老爹一拍自己額頭,笑著說道:“真是失態了。我們生活在這深山裏麵,哪裏見過這等仙法。今日得見,真是有幸啊。”
張勝也跟著說道:“是呀,這位兄弟真是神通廣大啊。”
昆西聽罷哈哈大笑,回道:“神通廣大哪裏敢當,小把戲而已。不說這個,不說這個。咱們繼續吃飯喝酒。”
張勝端起酒杯,說道:“來,我敬你一杯,先幹為敬。”說罷頭一仰,便將滿杯酒水飲盡。
昆西也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吃過飯,昆西就睡在林天豪的房間,不過他卻不睡,準備打坐一晚就是了。林天豪洗漱過後準備上床睡覺,卻聽有人叩門。
原來是張彩兒知道林天豪明日一早就要離開,心中有些不舍,想再找他說說話。昆西從下午就看出了張彩兒和林天豪似乎沒有那麼簡單。所以他對張彩兒才十分的收斂。
張彩兒扶著林天豪從房間出來,此時雨已經停了,院子裏麵一陣清新。兩人坐在竹椅上,都沒有說話,但是心中,卻早就彙聚了千言萬語。
張老爹和張勝見兩人在院子裏,也都十分的知趣的躲在屋子裏麵不出去。
林天豪感受著陣陣清涼的微風輕撫著臉龐,不禁脫口而出:“這風吹得人真舒服。”
張彩兒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忽然聽林天豪這麼說,慌神順口答道:“是啊,吹得人真舒服。”
林天豪接著說道:“隻是以後,我便不能再陪你吹風了。”
張彩兒心頭一怔,呆呆的看著林天豪,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過了一會,林天豪又說道:“彩兒。。。。。。我能這麼叫你嗎?”
張彩兒聽他稱自己為彩兒,心頭當真高興,說道:“恩,天豪哥。”
林天豪淡然一笑,說道:“彩兒,我明天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你。你也知道我眼睛瞎了,行動多有不便。回去了,雖然或許有法子醫治。但萬一醫治不好,我便就難以複明了。”說完神情似乎又顯得無比憂傷。
張彩兒心頭十分焦急,想說願意照顧他的話,卻又太過害羞,實在說不出口。
林天豪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我師兄說,如果我以後能虔心修道。便也能修出心眼,以心眼視物。”
張彩兒聽了,心中也十分高興,說道:“那就好。天豪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要是你。。。。。。你。。。。。。”你了半天,就是說不出後麵的話來。
林天豪隨即問道:“我什麼?”
張彩兒臉色緋紅,結巴的說道:“要是你。。。。。。。回去後無人伺候照顧,那我。。。。。。我願陪你一起回去。”說完頭一低,連看都不敢看林天豪。
林天豪心頭一動,知道張彩兒這是在表示愛慕,可畢竟現在他自己都不知道回去後是個什麼樣子,就這樣帶著張彩兒回去,很不妥。
於是林天豪緩緩說道:“彩兒。。。。。。你對我的這份心意,我知道。隻是我現在回去,也不知道情形如何。不如等我先回去安頓好,然後我再找機會來接你,可好?”
張彩兒聽後有些失望,不過也知道林天豪說的都是實情。隻得點頭說道:“恩,那我就等著你。你一定要回來。”
林天豪伸出手,在空中摸索著。張彩兒見了,趕緊也伸出手去抓著林天豪的手,問道:“天豪哥,怎麼了?”
林天豪觸及到張彩兒的雙手,隻感覺一陣滑膩,而且心頭暖意洋洋,十分有歸屬感。不禁緊緊握住張彩兒的手,說道:“彩兒,我答應你,會回來的。”
張彩兒心中當真是說不出來的高興,柔聲回道:“恩,我等你。”
一輪圓月正掛在空中,月下兩人,牽手相依,似乎寓意著兩人終會團圓。
第二天一早,昆西便叫醒了林天豪,準備回去。林天豪此時心中才萬分不舍,動作在不經意間放慢了不少,隻為了多留一會。
兩人從房間出來,張大娘和張勝的妻子已經在廚房做早飯了。
昆西說道:“她們好像在做早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