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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柳名歡現在臉色還是很蒼白,但他可能不喜歡在床上躺著,就一定要坐在桌前用一隻手撐著桌麵。方顏就從側麵看著他,也見到他從左額際到右眼下方那道鞭痕還觸目驚心著,心中不免一陣嗟歎。
他原來穿的那件黑色衣裳沾了血,也被打的破破爛爛,自是不能再穿。方顏早在換藥之後,就讓翠紅找方之成要了一套青衫,放在柳名歡床頭等他自己醒來穿。現在柳名歡穿的正是那套青衫,脫離早先的慘烈樣,現在有點玉樹臨風的範兒了。
方顏呆呆看了很久,也不見柳名歡答話,隻是看見他頗不自在的轉開了臉,這才覺得她看他太久了。但是他一個細微的動作,她卻高興起來——這柳名歡不是那麼一潭死水的!
“是這樣的,我爹他怕你出去亂說話,又懷疑你是別人派來的奸細,所以就派我哥盯著你。”方顏心裏高興,說出的話毫無顧忌,但她一直仔細盯著他的眼睛:“你看你也不跟我爹做個保證,我爹當然不放心你。所以……我隻有讓你暫時跟在身邊,等時機成熟了再放你回去,你看可好?”
柳名歡的眼睛很清澈,但卻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而且很快地他就將眼兒垂了下來,看著一旁的地麵,依舊不吭聲。
方顏略覺尷尬,也想著柳名歡是恨那郡主入骨,怎麼可能還跟方家的人說上半個字?於是她站了起來,也不想礙著他的眼了,隻是說道:“我放你走就是害你丟了性命,所以隻好留你在王府了。我知你不想見我,往後我會少來,你有什麼事就告訴真瑤,真瑤會替你轉達給我。”
說完方顏就轉身往外走,心裏也覺得很慚愧。柳名歡成這樣就是被那郡主給害的,一直也沒對那郡主低頭,此刻定然不希望仇人來對他假惺惺的好。她應該早點想到他恨她這容貌和身份的,她卻還幫他上藥,又不停的來打擾他,讓他看見她。她覺得自己實在殘忍,一直往他傷口上撒鹽。
方顏隻走到門口,就聽到背後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她忍不住停住腳步,轉身朝相反的方向看去,這聲音一聽就是男人的,肯定是柳名歡在咳。
“柳名歡公子,柳名歡公子……”真瑤伸手想往柳名歡背上拍去,但柳名歡卻攸地抽出長劍抵在了真瑤頸項間,一邊忍不住的咳嗽,臉色愈見蒼白。
“噯,柳名歡。”方顏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走了,趕緊又跑回去。她一邊將真瑤拉開,一邊勸說柳名歡收劍:“柳名歡,你把劍收起來,傷著人不好。”
說著說著,她卻拉著真瑤往後退,她還真怕柳名歡發狂報複,把她和真瑤都給殺了。
‘哐當’一聲,柳名歡手裏的長劍掉落在地,他揪住胸口衣襟,臉色蒼白的低著頭猛烈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
真瑤碰了碰方顏的胳膊,小聲說道:“翠紅姐姐說,柳名歡公子被大石砸過胸口,有胸悶的毛病……”
方顏‘啊’了一聲,慌慌地道:“那怎麼辦?”那鎮南王還在府裏,她要是一請大夫肯定要驚動鎮南王,柳名歡又要被認為是別有用心裝病的。
“一會兒就沒事了吧,翠紅姐姐是這麼說的。”真瑤也不懂,覺得這柳名歡真是受苦受難。
方顏一時也忘了害怕,跑過去就扶住了柳名歡,口裏說道:“柳名歡你別激動,恨我歸恨我,你自己的身體要養好。你現在去床上躺著,等你傷好了我帶你回柳家去見你父母見你弟弟。你要是有相好的,我也帶你一起去見了,總之你別跟自己慪氣。”
這麼一邊說著,她一邊把柳名歡扶到床上去躺著了。她心想柳名歡可能是胸悶到了極點,而且身邊又沒有寶劍了,所以沒有反抗她。
等柳名歡臉色蒼白的躺下了,方顏才敢隔著被子替他輕擀胸口。以前她爸也有胸悶的毛病,每次她看見媽這麼擀擀,爸就說疼痛減少很多。剛開始她輕輕柔柔地擀,見他沒什麼反應她才敢稍稍用力,見他還是沒反應心裏大石就落了下來。
真瑤把寶劍拾了放好,心想郡主怎麼沒把柳名歡公子的寶劍給除了?萬一發生點什麼事,可真要連累很多人。不過她轉念想到剛剛柳名歡對郡主的順從,又放下心來。於是她走到床邊看著方顏給柳名歡擀胸,沒心機的說道:“還是郡主動手好,郡主的身份在這兒,柳名歡公子才乖乖聽話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