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小聲道:“別敲了,裏麵沒有人。”
敲門就意味著麻煩事,而剛醒飯還沒吃,就被人敲兩次門顯然不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小子,快開門!”熟悉的聲音,讓蕭雨頓時意識到站在門外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陸捕頭,也是紅楓鎮巡捕房的一把手。
蕭雨歎了口氣,卻終於開了門,門外站著人高馬大的陸捕頭還有一個穿著鵝黃衣衫作俠女打扮的少女,腰間掛著的分明是天工劍譜上可以排的上名次的一把寶劍,劍名“刻痕”,以血槽的高效而著稱,據說凡是被此劍刺中,便會處於血流不止的狀態,若無及時包紮甚至會血流而死。
蕭雨的眼睛分明沒有看那把寶劍,而是掃了掃少女胸口某個尚且青澀的地方,失望的揉了揉腦袋,“b罩…”
鵝黃衣衫少女柳眉一瞪,“小捕快,你在看哪兒!”
“稍瑞,稍瑞。”蕭雨忙道。
鵝黃衣衫少女不解道:“什麼意思?”
蕭雨解釋道:“這是我家鄉話,就是對不起的意思。”
鵝黃衣衫少女並沒有繼續糾纏下去,而是雙手撐腰傲嬌道:“小捕快,你運氣不錯,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本小姐會帶領你闖蕩江湖,遊曆四海,吃香的喝辣的。”
蕭雨仔細看了看這位少女,鵝黃衣衫外附繡的薄薄輕紗,顯然是從南方而來的商船帶來的有價無市的上等蠶絲,項上剔透青玉襯托出皮膚的雪白嬌嫩,這在饑荒時有發生的雲州儼然是嬌生慣養的體現。
杏眼柳眉,唇紅齒白,雕紋銀釵挽住隨常雲髻。
若非籠著那身江湖打扮的俠女式樣,佩著那把殺人飲血的名劍,隻怕人人都認為這是位金屋藏嬌的大家閨秀,而非是會和“江湖”兩字扯上半點關係的人。
蕭雨再確認和眼前這位確是第一次見麵後,果斷道:“我拒絕。”
鵝黃衣衫少女柳眉再瞪:“你敢!”
“小姐,我們認識麼?”蕭雨問。
鵝黃衣衫少女撇嘴道:“不認識。”
蕭雨攤手笑道:“對,我們並不認識,這不就行了。我嘛,隻是一個在巡捕房隨便混混不求升遷的小捕快,你呢,也許是一個在富貴河流裏厭倦了想追求刺激的白天鵝。你看,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現在我還在休假,你看我們的談話能到此為止麼?”
“你混蛋!”
“才有一麵之緣的孤男寡女,何必非要結伴而行呢?”蕭雨拋了個媚眼,“小姐,你說是不是?”
“臭流氓!”少女嘟起了嘴,轉身就走。
蕭雨舒了口氣,對著陸捕頭抱拳道:“陸頭,這可不是我不給麵子啊,是人家大小姐看不上我。”
少女冷哼一聲,卻又突然轉過身,“我明白了。你故意在氣我,想讓我放棄。”
蕭雨倒吸一口涼氣,這和放不放棄有什麼關係?
少女繼續道:“你讓我走,我偏不走。小捕快,姐姐帶定你了。”說完,雙手抱劍,翻了個可愛的白眼,目光看天,神遊太虛。
蕭雨怒道:“你別自作聰明。”
咳咳咳···
一旁,紅楓鎮捕頭房的陸捕頭輕輕咳了一聲,高聲道:“蕭雨,什麼態度呢?這位可是當今雲州刺史的千金,你可知道這十裏桃花正是刺史大人的屬地?你又可知大小姐隻需要一句話,你這身捕快服便得脫下來?大小姐隻是想體驗一下江湖兒女的生活,隨你過三個月闖蕩江湖的日子,你便推這推那,你到底想幹嘛啊?”
蕭雨有些呆了,這妥妥的是老板加房東的節奏,心裏權衡了下問道:“陸頭兒,我不明白,大小姐那麼多捕頭,捕王,捕神不找,為何偏偏要來找我這個小捕快?”
他眼睛亮了亮道“莫非因為我帥的聲名遠揚?”
大小姐在一旁又翻了翻白眼。
陸捕頭出奇的沒對他的自戀有所吐槽,而是壓低聲音說:“據說這位大小姐鬧死鬧活一定要出來闖蕩江湖,鬧得刺史大人是真沒辦法。”
蕭雨奇道:“這和我又有何關係?”
陸捕頭道:“刺史大人被煩得不行了,便拋下一句話,你要闖蕩江湖也可以,把住咱家桃花林的那位帶上,便允你三個月。”
蕭雨一愣:“敢情這還是欽點,隻是我還是不明白。”
陸捕頭聲音越壓越低:“別說你不明白,我們大家就沒個人明白的,如果非要找一個理由,應該是你住了人家的地兒,沒交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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