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語芊嬌豔欲滴的小嘴不禁往上噘了起來。她沒有翻身,也不給予任何回應,沉重的眼皮完全闔上。
賀煜還在自言自語,自個體會和回味。許久後,他想起手上的傷口,不情不願地離開她柔軟的身子,下床,先去拿濕毛巾來擦幹淨她臀上的血跡,順便為她抹了一下汗珠,動作非常小心和謹慎,前所未有的溫柔和輕緩。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剛才是如何恣意狂猛地愛她,彼此是何等的快活和幸福,忍不住流連忘返。
他唇一扯,發出自嘲的笑。一場歡愛而已,他竟像個初嚐情欲的小夥子。這小東西,果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這輩子是生來克他的。
想罷,他又是勾唇淺笑,甩一甩頭,徹底離開這個溫柔窩,取出藥箱重新包紮傷口。
他先在傷口上加個厚厚的棉花墊,包紮的紗布也比原先多了許多層,完畢後,他整個左手掌心儼如一個巨大的粽子。
這下傷口不會再被壓到了吧。
他端詳著自己用心良苦的傑作,然後奔回床。
小東西睡得很香甜,渾身散發著誘惑人心的魅力。賀煜瞳孔再度一縮,將她翻了過來,側躺在她身旁,低喚:“小東西,醒一醒,我又餓了。”
正在睡夢中的淩語芊,自是沒那麼輕易被叫醒,直到他動手輕拍她的臉,她才迷迷糊糊地道:“你餓了就去找東西吃呀,幹嗎叫我?我好累,別再吵人家了。”
“我要你喂我。”
“喂你?你又不是嬰兒,自己有手有腳。就算你左手傷了,不是還有右手嗎?別吵我!”淩語芊繼續無意識地呢喃。
賀煜額頭再冒黑線,欲火刻不容緩,他欲再哄她,卻見她睡了過去,任憑他如何叫喊甚至搖晃也沒再醒來。
他就知道她是生來折磨他的!滿是懊惱的眸子緊緊瞅著身下的人兒,越看那宛若水蜜桃般誘人的嬌軀,他全身血液愈加沸騰,克製不住,朝她撲了下去。
淩語芊醒了過來,看著身上的男人,她娥眉蹙起,美目一片迷離和惘然。
這是在做夢嗎?但這感覺很真實,還美妙得令她幾乎要吟叫。難道剛才那場歡愛還沒結束?可她明明記得在他的帶領下已攀上欲望的高峰,宛若衝上雲霄的。
又或者,這已經是另一次?
對了,他說過,要一整夜!
還以為他說說而已,想不到是真的——他有傷在身呢。
她下意識地朝他左手看,無奈他的手此刻正放在她的身下,故她根本看不到。
見到淩語芊醒來,賀煜露出了得意的笑,薄唇邪魅地勾起,不由更迅猛,然後,他聽到了一聲動聽的嚶嚀。
賀煜更加亢奮,持續不斷地迸發著內心的熊熊烈火,直到她又睡了過去。
果然是一整夜,直到窗外亮起了濁白的晨光,這恩愛纏綿才徹底停止。
看著身下幾度昏睡過去的人兒,賀煜情欲未退的眸瞳密布柔情,大手輕輕摩挲著她那經由愛欲洗禮後更顯嬌媚絕美的小臉,眼神不覺更深沉,更纏綿。
不知過了多久,他回神,看了看時間。
還可以睡兩個小時!
於是乎,他從她身上離開,在她身側躺下,摟住她,一臉饜足地進入夢鄉。
天亮了,淩語芊悠悠轉醒,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扇動著,視線剛好觸及到沙發上那個熟悉的人影,混沌的腦子頃刻清明不少。昨晚的情景回歸腦海,惺忪睡眼隨之瞪大。
她……沒看錯吧?這男人精力怎麼如此旺盛?徹夜不眠地纏綿,縱欲的結果就是渾身疲憊,蒙頭大睡。而此刻他上半身穿著一件襯衣,下身一件西褲,穿戴整齊,很明顯已梳洗過,正盤著腿悠然端坐在沙發上,俯首認真看著文件,整個人精神抖擻,沒半點倦意。
覺察到她醒來,正在辦公的男人目光暫且離開公文,轉向她,俊美絕倫的麵龐溢出罕見的笑。
炙熱而熟悉的眼神讓淩語芊忽覺嬌羞和窘迫,先是下意識地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春光,而後,美眸掃來掃去。
他從沙發上起身,邁動步子走了過來,在床沿坐下。
淩語芊下意識地往後退,白皙的小手緊緊揪著被單。
嗬嗬,
男人發出一聲輕笑,“我昨晚已被你榨得彈盡糧絕,沒那麼快恢複。”
淩語芊俏臉不覺更紅,輕咬櫻唇,不知所措地往他身上掃視,看到他手上的紗布,又見包紮與昨天不一樣,整隻手儼如一個大粽子,立刻慌亂焦慮地問:“傷口又流血了嗎?為什麼會這樣?”
賀煜舉起手來看。今天起床忘了換藥,見她焦急不已的樣子,他刻意說得漫不經心,“昨晚愛你的時候,不小心弄破了傷口,我包紮功夫不專業,你別擔心,現在已經沒事了。”
淩語芊放下心的同時,忍不住給他一記活該的嗔視,當她又無意間瞄到垃圾桶內的東西,美目再次瞪大,“我……我的衣服?你扔掉它們?”
“我見都濕了,便都放到垃圾桶去。”賀煜答得理所當然。
濕了,所以扔掉?這是什麼邏輯?衣服濕了,應該洗幹淨,然後晾幹。
淩語芊嗓音拔高,“那我等下穿什麼?”
賀煜還是一副悠然自得樣,指向放在床尾的襯衣,“你今天暫時先穿我的。”
“內衣內褲呢?”淩語芊又問。美眸懊惱地再度回到垃圾桶上。他不但把她的裙子扔了,連同內衣內褲也扔了。
“不用穿啊。傻瓜,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假如不是怕你不習慣,怕你著涼,我還想著你什麼都別穿呢。”賀煜摟住她,順勢在她身上偷香,不規矩的手探入床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