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這人是她金家人,他的母親就是自己身邊的常嬤嬤。
此人重孝道,雖早早就在金家的幫助下和父家脫離了關係,但仍在父家危難時刻脫離了關係。
金雅看常嬤嬤上前,與常遇相偎出了主艙。
常遇此人,前途無量也。
論此年間俊傑,朱碧清算一個,這常遇也算得一個。
隻不知他前世後來是如何的,他生得自然是極好,也少不得有貴族仕女提親。
在船艙中又閑話了一陣,船裏暈船的丫鬟雖是不多但還是有的。
蘭香的臉已經煞白了,蘭韻看起來好些,一直在母親身邊伺候著。
倒是金哲身邊的金青,早早就出去透風了,也不知是金哲寵信他是怎的,也沒見哥哥身邊出現什麼其他的人。
其實,她不也一樣,隻用著小喜,還能對母親說一聲用慣了怎的?
金雅喝下最後一口茶,起身,“我想去看看河麵,海浪阿雅還沒怎麼見過呢。”
張氏笑道:“去吧去吧野丫頭。”
金雅矜持一笑,起了身,還沒出艙就聽見父親幽幽道:“以娥……玩的時候注意安全。”
金雅又走了幾步才猛地想起父親在囑咐她,以娥是她的字啊。
金家的船很久沒有用過了,基本上這艘特定的豪華遊船沒什麼機會用的,雖然打扮一新,甲板上還是有些不穩。
“……小姐,別走那裏。”
小喜緊張兮兮的,她也是第一次坐船,但還算適應,隻不知一會水流猛烈起來如何了。
金雅滿腦子都是那時候四十幾多歲的時候,李和光那死小子和別人偷玩出府,那時正是曲良河水漲時候,激流猛進,金雅不管不顧地帶上小喜去找他,小喜那時候都是頗具威嚴的嬤嬤了,吐的稀裏嘩啦的。
她突然轉過身,衝小喜一笑,“小喜,你可會鳧水?”
小喜靦腆道:“奴婢愚笨,不會下水。”
紅黃色的甲板周圍插著金家的旗幟。
河域寬廣,但盛節之下也是有很多人家出來遊船的。
突然她看見不遠處有個熟悉的人影。
魏泠正在她家船上的甲板處同她一般望著遠。
“阿泠!”
金雅隻喊了一聲魏泠便循聲望來。
不,不對。
是她旁邊的人告訴她的,她沒有瞧見阿泠身邊的是魏沅。
兩家的船慢慢靠近,近到大點聲就可以對話了。
魏沅笑眯眯地看著她,她不想同他對視,所以就跟著魏泠聊些不輕不重的話子。
卻看見魏泠眼神一聚,不說話了。
金哲本在和常遇說著話,溜達到甲板處看到了妹妹,不遠處還有魏國公府的船。
船上魏泠小姐應該是在和阿雅說著話,不是怎的兩個大美人齊齊回頭看向他們。
不對,是他。
金哲稍稍退了一步,看向常遇。
常遇也不知是發沒發現,隻顧錯眼說著,一會就散了。
魏沅走了,魏泠身邊已經無人,她這才悄悄問道:“阿雅,那男子是誰?怎麼在你家船裏?”
金雅答道:“是我家常嬤嬤的遺腹子,常遇,還是曲陽縣的三甲子之一呢。”
魏泠驚訝,“曲陽是文都,縣試三甲子可真不容易。”
但一會她又跳開了話題,金雅卻留了心。
若能促成一番姻緣那也不錯呢。
金雅也遵著父親那話的意思,在這裏好好玩耍了一番。
不得不說,曲良河之所以能稱平國之源那還是有道理的。
曲良河寬廣無邊,到了深處稱之為海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