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妹妹微笑不語,他摸摸下巴,“應是在咱們宅子東頭不遠,郊地那邊了。”
金雅隻關注李柯,李柯不日就要加冠,加冠後可就走向將兵了。
不過那鬥獸場倒真是有趣的緊。
金雅也摸摸下巴,前生她就是在那裏初遇七皇子和他的雪獒。
現在想想,他也是個有趣的,聰明的人。
另一處花船上,早早就被人包了場,裏麵歌舞升平,簾子全被攪起,耀目的日光灑在甲板上,船艙裏。
公子哥們好不容易甩掉家人歡聚一堂,自然是歡聲笑語,迎接新客。
“沈兄從南方過來,可覺得京都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
若是個尋常世家子司馬文旭自然不會這麼問,可沈自棠來曆不凡,對待太後的外甥自然說話要謹慎些。
沈自棠懶懶地叼過美人送過來的葡萄,笑道:“又不是沒來過,”
頓了頓他又笑道:“隻這美人如我瘦馬可不太一般。”
十六皇子李承赫放肆一笑,“那是不一樣,夷陵瘦馬可有我京中閨秀奶.子大?”
他一邊調笑一邊摩挲著懷中美人的後背。
哄堂大笑中,沈自棠卻是想到那個女孩,笑了笑,一把推開那正柔情蜜意的美人兒。
隻著著薄紗的美人兒錯愕,曹府三公子曹緣之嘴角含笑說道:
“怎麼?曼兒可是鳳滿樓的名角兒,曼兒你可還不滿意?”
跪坐在地的席曼兒渾身一抖,眼中恐懼滑過,卻抿唇一笑,嫋嫋婷婷地站起身來。
一瞬間,在座十餘人都看向他們。
席曼兒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自己的胸部和自己纖細的腰肢,還有自己輕柔的嗓音。
沈自棠眼界再怎麼高,她主動上榻他又怎會拒絕呢?
金雅在那邊戲堂裏感覺喘不過氣來,一旦入了深河,那種景色是絕對的壯闊的。
在甲板上望著風,漸行漸遠。
他家船隻都漸漸落後了,廣闊無垠的寬闊河麵上隻有幾隻海鳥在他們船上起起落落。
金雅也說不出那是什麼鳥,隻看它輕點著跳過來,又受驚地飛走了。
周圍並無其他人,仆人們這時候都在抓緊吃飯。
金雅扶著橫杆一邊望著遠方,心中想著李柯在幹什麼。
另一條其貌不揚的大船上,朱碧清也在想著金雅在幹什麼。
“如何?這雪蓮尖可是得你胃口?”
平武郡王微微一笑,放下茶杯,“何時你的茶藝這麼好了?”
“閑來無事鑽磨一會,南陽的茶才是頂尖的。”
又閑話一陣,平武郡王問道:“皇兄可曾怪罪與你找尋墨氏女無獲的事?”
朱碧清哂笑一聲,“聖上若是怪罪我也無法,這個節怕是早就不能過了。”
“哈哈,那是,”李柯話音一轉,“待本王加冠入了將列,本王薦你同本王一起演兵如何?”
朱碧清垂下眼簾,“現在不也是演兵,比入將輕鬆自在多了,我一向向往這種生活。”
李柯也沒在意,靜待了一會突然問道:“你為何竭力要本王去給那小姑娘加笄呢?”
“那女子,不是很好嗎?”
李柯聽出好友口音的幹澀,笑道:“你還不會是看上人家,托本王做媒吧!”
哪裏是,也許是。
可他是想率先做個媒人。
於是朱碧清笑道:“說起這個,到不知金家怎麼會同意。”
李柯沒被他騙過,心思百轉,喝了一口茶說道:“誰知呢!本王即未加冠,估計也是金家那老硬骨頭需要換血了吧。”
兩人心照不宣,彼此笑笑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