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麵,最常見的例子是玉米和大豆,它們是一對關係良好的“親家”。因為玉米需要氮肥,而大豆的根瘤菌就是一個小小的氮肥工廠,把空氣中的氮固定在土壤裏,玉米可以隨時吸收,要多少,有多少,它們生活在一起,沒有你死我活的鬥爭,而是彼此照顧的好“鄰居”。

通過長期的生產實踐,蔬菜專家發現,有些植物的“化學武器”對付害蟲十分有效,隻要合理加以利用,效果比噴灑農藥可就強多啦。

例如菜粉蝶害怕西紅柿和萵苣的氣味,於是人們便把它們與甘藍種在一起,這樣菜粉蝶就不敢貿然靠近,甘藍可以免受其害。在大豆地裏種一些蓖麻,蓖麻的氣味會使危害大豆的金龜子退避三舍。還有,大白菜容易得根腐病,而韭菜根分泌的殺菌素,恰巧能殺死根腐病病菌,讓它長在大白菜身邊,充當大白菜的“保健大夫”,是再合適不過了。

在我國南方有一種重要的油料植物——油茶,很容易患煙煤病,大大影響產油量。可是當它與山蒼子相伴生長時,就不會得這種病,其中的秘密在哪裏呢?原來,山蒼子的葉子和果實經常散發芳香油,芳香油中的檸檬醛具備殺死煙煤病菌的能力,所以,山蒼子也就成了專為油菜驅魔治病的大夫。

以上的種種例子說明,植物鄰裏之間的相生相克關係,微妙而又複雜,它是在自然選擇中的規律性表現。人類隻要徹底摸清它們之間的奧秘,對於發展農林業生產,合理選種植物,減少農藥用量,保護環境衛生等,都有重要的意義。

植物的“四大係統”

植物體內有什麼樣的“神經”?植物能否預測災禍?植物具備辨別方位的定向係統嗎?有些植物為什麼能追蹤太陽光?這些有趣而新奇的問題,屬於現代植物行為學的範疇,它是一個奧秘無窮的研究領域,吸引了許多植物學家前去追尋探索,設法解開其中的謎團。

第一,會受麻醉的“神經係統”。誰都知道,病人動手術之前要進行藥物麻醉,使神經係統失去應有的敏感性,這樣開刀時就不會感到痛苦。最近科學家們發現,植物也有“神經係統”,既然如此,用在人體中的麻藥,是否也會使它失去感覺呢?

為了解開這個謎團,法國和德國的幾位生理學家,選用乙醚和氯仿等普通麻醉藥,對含羞草進行麻醉實驗。結果那些“服用”麻醉藥的含羞草,不論怎樣用手觸摸,那原來很敏感的葉片,這時卻像著了魔似地無動於衷。過了一段時間後,也許是麻藥效果消失,它才重新恢複敏感性。看來植物也會被麻醉,而且在麻醉劑的濃度、麻醉起作用和消退的時間方麵,與動物的反應很相似。

後來科學家又發現,許多其他植物也有類似情況。比如一種小蘖屬植物的雄蕊有敏感的“觸覺”,但經過嗎啡處理後,就會變得麻木不仁。還有眾所周知的食蟲植物捕蠅草,經過乙醚麻醉藥的噴灑,雖然知道可口的小蟲子已進入自己巧設的陷階,但卻無力合攏“牢門”,隻能眼睜睜地瞧著美味佳肴在眼皮下逃生。

植物是怎樣被麻醉的呢?植物麻醉過程與動物很相似,它們都是通過細胞膜的離子來傳遞電衝動。當植物受到麻醉後,細胞膜結構被破壞,“神經”傳遞就被阻斷了。

目前,有關植物麻醉還有許多謎沒解開,特別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本身充滿麻醉劑的罌粟(製造鴉片的植物),為什麼不被自己的麻醉劑所麻醉呢?

第二,預測災禍的警報係統。植物生理學家最近發現,有些植物不僅能對外界變化作出相應反應,而且還具有一套預測災禍降臨的獨特本領。

有一位名叫鳥山的日本學者,專門研究植物如何預測地震。他選擇合歡樹作為對象,用高靈敏度的記錄儀器,測量合歡樹的電位變化。經過幾年的努力,他驚奇地發現,在打雷、火山爆發、地震等自然現象發生之前,合歡村內會出現明顯的電位變化和突然增強的電流。例如,他所研究的那棵合歡樹,1978年6月10日~11日突然出現極強大的電流,結果6月12日下午5點14分,在附近地區發生了7.4級的地震。10多天後餘震消失,合歡樹的電流才開始恢複正常。1983年5月26日中午,日本海中部發生了7.7級地震,鳥山教授在震前20多小時,又一次觀察到合歡樹異常電流變化。實驗表明,合歡樹能預測地震,具有相當的可靠性,這給我們準確預報地震提供了一條新的途徑。

第三,辨別方位的定向係統。人和動物知道上下左右,東西南北,植物也不例外,具有相當精確的定向能力。

美國有一種萵苣植物,它的葉麵總是和地麵垂直,而且幾乎無一例外地朝著南北方向,因此人們把它稱作“指南針植物”。指南針植物的葉片為什麼會有這種獨特的習性呢?

有兩位植物學家發現,指南針植物隻要一遮蔭,葉片的指南特性就消失了。因此他們斷定,葉片指南一定與陽光密切相關。後來他們又進一步發現,葉片的指南特性對植物生長很有利。因為中午陽光最強烈,垂直葉片的受光麵積極小,能大大減少水分蒸騰;而在清晨和傍晚,葉片又可以在耗水少的情況下進行較多的光合作用。這樣,指南針植物能在幹旱的環境條件下,得到較好地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