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鍾無稽的話,成軻眼前一亮,對著盧雨與申輔笑道:“這位公子的建議很是公允,不過擲骰子也太不雅了,我聽說二位的棋藝都不錯,不如以對弈定輸贏,如何?”
二人對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申輔點點頭道:“成掌櫃的麵子要給,我接受了!”
盧雨也問道:“成掌櫃,不知如何定輸贏?”
成軻笑嗬嗬道:“一局定勝負,贏的先與秋蓮姑娘吃酒,以半個時辰為限,輸的半個小時後與秋蓮吃酒。”
成軻這麼說也是為了不傷二人的和氣,若把輸的一方徹底被排除在吃酒之外,太失顏麵了,分個先後,倒還說得過去。
“我同意了,就這麼定了!”盧雨很爽快的應允。
解決了二人的糾紛,成軻終於鬆了一口氣,對秋蓮吩咐道:“你先回房去,置備一桌上好的酒菜,等候兩位掌櫃!”
秋蓮施禮轉身上樓去了。
“你們也回房歇著吧!”成軻對其餘歌妓道。
歌妓們回了各自的房間。
鍾無稽注意到,阿史那獻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個抱著琵琶的歌妓,直到她消失在了自己折房間內,這才戀戀不舍收回了目光。
偌大的大廳隻剩下了七個人。
盧雨與申輔坐在對奕,成軻站在旁邊靜靜地戰,鍾無稽一桌的四人繼續喝酒。
……
“影兒,你說我左眼皮跳的慌,莫不是要有什麼禍事了?”江小桐惴惴不安道。
影兒撇撇嘴道:“你是想他睡不好覺罷了,哪有什麼禍事?”
“你這個死妮子,一會不取笑我就難受的慌是吧?”江小桐慍怒道。
江小桐與影兒名義上是主婢,但自小一起長大,如同姐妹一般,二人說話向來比較隨意。
影兒還沒笑出聲來,卻聽有人敲門,她驚奇看了一眼江小桐道:“這麼晚了,也不知華叔有何事?”
打開門,果然是華叔,他臉上帶著怪異的表情:“小姐,島主他……”
話沒說完,江雨樵便快步進了屋子,大聲道:“桐兒,你聽我說!”
江小桐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你來做什麼?”
江雨樵激動道:“我是來告訴你,那個鍾無稽配不上你,你不能再與他交往了!”
江小桐狠狠瞪了華叔一眼,然後對江雨樵道:“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江雨樵一聽便急了:“桐兒,你不能上他的當!”
“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江小桐不再理會江雨樵。
“桐兒,你知道他剛才去了哪裏?”江雨樵攥緊了拳頭,恨恨道:“他去了青樓!”
“什麼?去了青樓?”江小桐一愣,旋即笑道:“我不信,無稽不可能去青樓的!”
見女兒如此執迷不悟,江雨樵有些抓狂:“我可是親眼看到的!”
江雨樵一把拽過華叔:“不信你可以問老華,我們倆都親眼看著鍾無稽進了醉春閣。”
華叔一臉尷尬,雖然沒有說話,卻等同於默認了。
江小桐臉上顯出怒色:“你們竟然跟蹤無稽?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我這也是為你好嘛!”江雨樵見江小桐麵色不善,立刻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