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領教過了,高家就栽在了他手上!”高文舉悶悶不樂道。
“高長史,你莫不是讓鄭縣令去勸說鍾無稽了?”程清泉突然問道。
“沒錯!”高文舉聽出了程清泉話中有話,他瞅向程清泉,“程縣丞,有什麼不妥嗎?”
程清泉淡淡一笑道:“恕我直言,恐怕高長史要失望了,若我沒估計錯,鄭縣令肯定會無功而返!”
“哦?”高文舉不解道:“這是為何?”
“令兄的事情出來之後,鄭縣令並不是想著怎麼解決此事,而是挖空心思想著怎麼擺脫自己的責任,他去鍾無稽那裏隻能是應付差事,絕不會真心勸說鍾無稽!”說到這裏,程清泉趁機毛遂自薦道:“若高長史信得過程某,程某願意為高長史去當說客,保證馬到成功!”
程清泉與鄭牧野向來麵合心不合,這一點高文舉早有耳聞,聽了程清泉這一番話,高文舉意識到,程清泉是想利用此事打擊鄭牧野。
當然,程清泉也有向自己示好的意思。
見高文舉不言語了,程清泉微微一笑道:“我知道高長史不信我的話,我說的是真是假,待會鄭縣令回來後就會見分曉!我在縣丞署等候高長史,若有用的著我的地方,高長史盡管吩咐!”
說罷,程清泉起身向高文舉告辭離開了。
程清泉與高文舉談話的時候,鄭牧野也正與鍾無稽在相談。
“不是說好的嗎?”鄭牧野皺起了眉頭:“當初不是說的好好的,我來找你你會同意給他個台階下,現在怎麼又變卦了?”
“不是變卦,是拖拖他!”鍾無稽瞥了一眼鄭牧野,“縣令大人,屬下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怎麼為我好了?”鄭牧野疑惑道。
“高文峰被押入大牢這麼長時間,大人都沒來找過屬下,而高長史剛來縣衙求大人,大人便來找屬下,並且大人找屬下一說,屬下便馬上同意放人了,大人想想看,若換大人您是高長史,難道不會懷疑這是我們倆是串通好的嗎?”
鍾無稽說的很有道理,鄭牧野聽了不住點頭。
他沒有想到這一點,若真引起高文舉的懷疑,這事就不妙了。
鍾無稽接著道:“所以,大人隻須回去告訴高長史,就說屬下要考慮考慮,這樣說,既留了活話,也不會引起高長史懷疑!”
“也隻有如此了!”鄭牧野看了一眼鍾無稽,“我現在就去給高長史回話去。”
去也匆匆,來也匆匆,鄭牧野趕回縣衙內宅,按照鍾無稽的意思給高文舉回了話。
高文舉聽完之後,用奇怪的目光瞅著鄭牧野。
鄭牧野見高文舉目光有異,心中頓時有些七上八下,難道高文舉看出了有什麼不對。
高文舉不說話,鄭牧野也不敢輕易張口,生怕露出什麼破綻。
高文舉用這種目光去看鄭牧野,是因為他想起了程清泉剛才的一番話,鄭牧野的所為完全被程清泉預料到了。
鄭牧野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做法,讓高文舉很是不滿,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與鄭牧野翻臉時候,畢竟高家的人還在縣衙大牢裏關著呢,惹急了鄭牧野,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