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使臣來訪,雖然西陵為大涼的附屬小國,但大涼作為賓主,自是以禮相待。
佳肴美酒少不了,自然,美人也少不了。
衣著翩然的舞女們個個容貌昳麗,身姿扶風弱柳,不光是西陵使臣,就連大涼的大臣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沒辦法,雲唐不好美色,平日的宴會也很少有這般美色供人欣賞。
當然,私底下怎麼樣,就不得而知了。
淩伊夏看著宴會中心翩翩起舞的舞娘,麵上仍舊是一派淡然。
對這些,淩伊夏實在是提不起興致。
和現代是舞蹈相比,古代的舞蹈實在是太過輕柔了。
眼波流轉,目光所及之處竟是沒有東廠的人。
不過轉念一想,淩伊夏便也懂了。
席墨白那個性子,隻怕對宴會什麼的不感興趣。
淩伊夏穿著帝後規格的宮裝,更是坐在雲唐旁邊,雖是天姿國色,但西陵使臣也隻敢偷瞄幾眼。
然,想到西陵王的吩咐,使臣心中有些打鼓。
也不知西陵王從哪裏聽說,大涼雲皇從民間尋了個妙人,不光容貌無雙,一手丹青水墨畫更是非同凡響,讓他務必請夏姑娘親手繪一幅畫帶回去。
按照西陵王的說法,那夏姑娘原本是個風塵女子,運氣好入了雲皇的眼,但被雲皇接進宮裏許久卻沒給什麼名分,想必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給西陵王畫幅畫也不算失了身份,但是現在看來……
哪是什麼身份低賤的人?
使臣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放棄這個想法。
待他回去跟西陵王解釋一番,西陵王也不至於為了一幅畫怪罪於他!
思及此,使臣徹底歇了心思,開始專心欣賞起歌舞。
那頭,見西陵使臣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謝慧清眼底陰翳一閃而過。
果然是膽小怕事的,就是一件帝後規格的宮裝,就讓他什麼都不敢做的。
謝慧清攥了攥手,修剪平滑的指甲抵在掌心,微微刺痛,她這才回過神來,斂了眸中的嫉恨冷意。
隻是一件宮裝……
那哪裏隻是一件宮裝而已?
西陵使臣來訪的重要日子,皇上讓那個賤人穿著那樣的宮裝,還坐在他身邊,意思多明顯?
這是未來的皇後!
她籌謀了這麼久,豈能讓別人奪了位置?
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謝慧清調整好情緒,恰好此時舞女一曲結束,紛紛退下。
謝慧清身邊坐著的是一名武將的女兒,吳揚,向來喜歡爭強好勝。
謝慧清巧笑嫣然,“這歌舞真不錯,看得我都要移不開眼了。”
吳揚不屑地撇了撇嘴,顧忌著場合,說話倒也收斂了些,聲音略低,“也就那樣吧。”
“也是,”謝慧清微微頷首,語帶欣賞,“這大涼,若說對舞蹈最有研究的,莫過於吳妹妹了。”
吳揚是武將之女,筆墨紙硯玩不來,但是身體韌度比旁的女子好上不少,舞技卻是一絕。
有些人,一被誇就易忘形,吳揚便是如此。
“那是,”她仰首,傲然道:“那群舞姬不過是班門弄斧!”
說著,吳揚上前,行禮後道:“今日西陵使臣來訪,臣女吳揚願獻舞一曲,以歡迎使臣!請陛下恩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