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崔狗子就是個色中惡鬼,當著大家的麵抱著牛家的婆娘不放手。眾人邊看邊起哄。原本被蘭秀雲塞進屋裏的王雪可不會放過這個看戲的好機會。等蘭秀雲出去了,將牆縫裏的草拔了,正好看戲。
啪啦牛家的門板飛了出來,摔在地上。原來是牛栓柱踹的門。這男人很少出門,今天一看甚是魁梧白淨。一米八的高個,大骨頭架子。褐色的麻衣鬆垮垮得穿在身上,敞著懷,露出黑色的胸毛。就是太瘦,沒有強大的胸肌和腹肌。豹眼惺忪,絡腮胡子和頭發有些淩亂,像是剛睡起來。
隻見他兩條粗壯的長腿邁過門檻,見外麵正鬧得歡實,脫下鞋子捉在手裏,如同鷹鷲一般向院外掠去,直撲崔狗子。
啪啪啪!那廝毫無防備,頭上就挨了好幾下鞋底。
“嗷!牛哥,牛哥,手下留情啊。小弟就是和嫂子玩鬧一下。”
“玩是吧!老子也好好玩玩你。”牛栓柱抓住那貨的頭發將他的腦袋拎起,碗口大的鐵拳一拳砸在他的左眼窩,把人打懵在當場,又是一拳打在下巴上。崔狗子摔倒在地上,張嘴拌著鮮血吐出一顆門牙來。
“嘶!哎喲、嘶”崔狗子左眼青紫成一團成了一條縫,手捂著被重擊的臉,見牛栓柱咬牙切齒得走過來,哀求道:“大哥,真是誤會,我什麼都沒幹。就是想扶嫂子一把。”隻見牛栓柱向他的肚子踹去,那廝趕緊往邊上一滾,躲了過去。
“哥!我錯了,我給你磕頭,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這一回吧。”崔狗子打個滾,雙膝著地,咚咚咚給牛栓柱磕起響頭來。
牛栓柱見他那慫樣一時間不好再下手。轉眼一瞧旁邊不敢吱聲的婆娘,那白花花的胸脯子還露在外麵也不知道遮掩,這怒火又湧到頭頂。
“氣死個人了,爺爺先打死這個賤男,回頭再收拾你個不要臉的婆娘。”一個跨步拎起地上的崔狗子,向他肋間打去。沒成想那廝身子一扭,從散開的衣服裏掙脫出來。那家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腰間的草繩子給解了。牛栓柱的老拳貼著他的腰側滑了過去,沒打著。崔狗子提著褲子與牛栓柱周旋。這口鼻的血流在了前胸上,看著人發顫。
“栓柱別打了,打死了這畜牲,你還要賠條命不值當。”楊大伯拉住了牛栓柱。
那廝見有人攔,趕緊找個婦人多的地方躥去。邊跑邊看牛栓柱追沒追上來。心中太慌手一滑,褲子掉到了腳麵上,幾個女人驚叫著給他閃出一條路來。他趕緊提起褲,兔子一般跑了個沒影。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大家夥的眼睛這下全都聚焦在牛栓柱身上。眼裏盡是輕視之色。牛栓柱老臉一紅,被人看得頭也抬不起來。不甘心啊!祖宗八代的臉都讓這女人丟光了,必須得教訓。手攥個拳頭,轉身就向他婆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