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僵持(1 / 2)

呃!四目相對,鼻尖碰鼻尖,嘴唇對嘴唇,軟軟噠。偷偷伸出舌尖舔一舔,有股羊肉味。身下這塊肉墊子不大不小,不軟不硬,剛合適,爬在上麵溫暖而富有彈性。隻不過俯衝的力道有些大,王雪的門牙都磕著了。想想就開心,終於撲倒了一個小帥哥。

猛然,側麵伸過來一個大腦袋,細皮嫩肉白白淨淨,眼斜嘴撇,神態猥瑣,嘴巴還臭。“喲!你們這是玩親親呢?如花,真沒想到你人小膽子大,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敢霸王硬上弓。嘖嘖!好膽量!”

“大丫,趕緊起來!臭小子,放開我丫頭!”那邊王大水和鐵心梅正在應付難纏的兩個仆從,瞧見閨女摔在野男人懷裏,怒火中燒。

紈絝的話就當是放屁,王大水的吼叫得認真對待,再舍不得也要抬起頭。偏過腦袋惡狠狠得瞪著小白臉:“誰是如花?你才是如花?這是個意外,曉得嗎?”

有人居然將那如雷貫耳的兩個字安在她的身上,好心情陡然變糟。想我美少女一枚,和那個扣鼻孔的胡茬男差著十萬八千裏,你丫一個紈絝,瞎了狗眼才叫人如花。

回頭一看,少俠麵紅耳赤要發火,趕緊手腳並用得從他身上爬起來,趕緊言明:“嗬嗬!意外意外,少俠放心,我是不會娶你的!”

少俠臉部肌肉抽了抽,一個鯉魚打挺,幹淨利落得站了起來,臉色迅速恢複了正常,慢條斯理得拍著身上的塵土。嗬!練家子啊!放著不用怪可惜的。挑唆著讓他們打一架。

王雪抱住他的胳膊,全然不顧人家嫌棄的神情,指著地上的鬥笠和包袱:“少俠,他嫌你臭,要將你趕走。又把你的鬥笠踩了個稀巴爛。看看,你的包袱都散了架。不會吧!你的貼身衣褲都是黑色的?這一出汗不會掉色吧?那你全身不就染成了黑色?嘻嘻!”說著就開始上下打量人家全身。

這丫頭眼毒,被她這麼一看,就好像脫光了站在她眼前一樣。掉色?好像沒有吧!出汗、掉色、身子染成黑色。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色女!想什麼不好,偏想男人光身子被染色的樣子。少俠趕緊側過身去。

沒反應,真是個木頭人,這個時候應該惱羞成怒跳出來暴打紈絝一頓才好,難道是個膽小鬼?

“你這人太不講理。小小年紀就調戲我家姐姐,還縱奴打人。打了我們不要緊,人家少俠又沒惹你,你把人家的東西扔在地上,又踩又摔的,讓他怎麼行走江湖?還不給人家賠個禮!”王雪手叉在腰上,仗義直言。

“他不配!”小白臉兩手搭在胸前滿不在乎。少俠默默將包袱收好,找了張沒倒的桌子坐下休息,好像個沒事人似的。哎!縮頭烏龜,明哲保身,這種人見多了,就是自己太吃虧,居然把初吻給了這麼個人。呸呸!吐兩口吐沫,趕緊用袖子狠狠得擦了擦嘴巴。小白臉見了,拿袖子捂住了口鼻。我擦我的嘴礙著你什麼事?這人太奇怪。

王大水支撐不住,被惡仆打倒在地,用腳踢著。而鐵心梅也讓人家抽了好幾下,手裏還抓著擀麵杖不放,英勇抵抗。

“就是瞧不起你這樣的小白臉!不就是有個好爹,出身富貴人家嗎?吃穿不愁,還要以欺負我們這些寒門小民為樂,忒不是個東西。滿腦子全是些歪門邪道,簡直就是個人渣。今天你砸了我的攤子,明天我就上衙門告你和你爹。一個是跋扈無德,一個是管教不嚴。”

“臭丫頭,砸的就是你家,爺高興!你去告啊!辱罵本大爺,還想偷襲於我。我們沈家傳承兩百多年,自前朝開國起就是朝廷命官,子孫學生遍及大周各處。我還要告你!出言不遜,侮辱士族,毆打貴族,足夠抄了你的家產,讓你們一家都給爺做奴婢。”

“呸!還士族出身呢。說出來也不怕丟你家老祖宗的臉。若要人敬你,你需先敬人。以奴仆為肉凳,無理驅趕店家的客人,還要調戲未成年的小姑娘,說什麼''我吃肉來,你啃骨頭''的鬼話。請問沈家的家規就是這樣約束教育子孫後代的?沒學好家規就不要用家族的名聲當唬人的招牌。省得給家裏抹黑丟人。

你看看,兩個惡仆眾目睽睽之下,毆打我爹和我姐。這不是以強欺弱嘛!有本事你一個人上啊!我王雪奉陪到底。我倆一對一,誰輸了,誰磕頭認錯,此事不再追究。我爹我姐又沒惹你,不幹他們的事。小白臉,敢不敢與我一戰?”王雪擺了個黃飛鴻的架式,隻等對方放馬過來,蒼天啊大地啊!求求你們了,他一定要是個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