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月黑風高殺人夜(1 / 2)

“嗬嗬!你這是邀買人心啊!怪不得,你家一有事,裏三層外三層得圍了這麼多的人。各個凶神惡煞得跟我們官府對著幹。說!你們跟那個陸振威什麼關係?你們是不是還想鼓弄紅花坊的人跟他一起亂朝篡位?”

王雪訝然:“誰是陸振威,我們可不認識。還亂朝篡位呢?我們一家子,除了我爹和我娘,連雇工都是半大的孩子。可沒那個本事。”

“哼哼!奸詐如你,串通盜賊,收斂贓物,收留亂臣賊子。用糧食鼓動紅花坊的男女老幼為你們所用對抗官府,罪不可恕。兄弟們抄家夥,把他們全給老子拿下。不服者,殺無赦。”

“等等,張二倉你個狗日的,不要誣賴好人。王家跟牛栓柱沒關係。你們要抓就抓我。”這個時候,白花花從人群裏擠了進來,懷裏抱著牛小苗。

“賤婦!來得正好,先把她拿下。敗壞了紅花坊的風氣,還敢在這裏逞能。”張二倉一揮手,一個衙役就扭住了白花花,把牛小苗一把奪了下來,就往地上扔。眾人驚呼,王大水上前急走幾步,一把撈起快要摔在地上的牛小苗,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

“張驢子,你tmd是不是個人,一個奶娃子也不放過?別以為你當了個狗衙役,就能幹惡事。我們紅花坊的人可不是好惹得。”

“你們是那門子衙役?我看就是來殺人奪財的。臭不要臉!我們作個證,王家從來沒有幹過偷搶盜騙的勾檔。倒是你張驢子樣樣幹過。今天有我們這些街坊鄰居在,你們別想把人抓走。”

“西城衙門昧著良心胡斷案,那我們就去京都提刑司裏去說理。”

“吵吵啥?都閉嘴!牛栓柱就在西城衙門的大牢裏關著。供詞就在薛老爺的案桌上擺著。這瘸子一家跟誰來往,怎麼發的財,薛老爺都知道,人證物證齊全。真沒想到啊!那個陸老頭居然是武帝舊臣,妄想作亂,被陛下罷了官。此人不知陛下的仁慈,又偷偷回到京城,糾集匪眾,以圖謀反。除了王家這幾個雜碎,紅花坊還有好幾個,爺爺我都知道。看什麼看,老子和兄弟們是來幫張哥鎮壓你們這幫惡徒的。”崔狗子帶著五個混混,從暗處鑽了出來,手裏提著短棍,在人群前來回得巡視。

“草!齊老東西,就數你鬧得歡。老子讓你嚐嚐開瓢的滋味。”崔狗子一棍子打在年約五十左右花白頭的老漢頭上,頓時鮮血直流。眾人敢怒不敢言。

“白花花,那日你要是識相,把大苗讓給我們兄弟,說不定這場禍事輪不到她頭上。不行!這小娘們爺真得喜歡,白嫩的皮膚,摸起來就舒服。還有股子香味,不知道用什麼洗的。比你這個賤人鮮嫩多了。大苗,大苗,你出來。為夫不會讓你進大牢。”崔狗子轉悠到白花花身邊,踢了她的腦袋一腳,大聲喊叫著。牛小苗聽了,不停得啼哭起來。

“哭什麼哭!小雜種一個,爺爺剁了你!”崔狗子被人擾了氣場很是惱怒,就想搶過牛小苗以振威風。

“嗬!你剁了她。剁得碎碎的,最好是喂了狗。我白花花也算是報了辱女之仇。”白花花慘笑了一聲說道。

“吆嗬!老賤人,跟我玩狠的。你以為我不敢啊!別說這個娃娃,等我把你那三個崽找出來,把他們的手指頭全都剁下來。王大丫,嘿嘿,你別急,我待會就來收拾你。”

“哎!怪我豬油蒙了心。一時心軟,到底是沒淹死那個孽種。留下來搓磨我不說,還連累我三個孩兒當她是親妹子養。好人沒好報,對她最好的大苗,卻被她的親爹惡心。我有罪啊!崔狗子,你要是有良心,就給姑奶奶一個痛快,讓我跟你的孽種死在一起。”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號稱自己沒後的崔狗子居然有了個女兒。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你胡說!怎麼可能?仙兒都生不出來,你個老賤人怎麼可能?”

“當初,你拿著賣婆娘的錢到處尋歡作樂,紅花坊出來賣的女人,你就找了我一個,''錢少活好''這是你的原話。那個時候栓柱正巧在工地上抬大梁。我也怕被他發現要了我的命,其他男人就沒近身,隻跟了你一個。這個娃就是那個時候懷上的。我不想要她,沒成想,她還是活了下來。可憐我的大苗生怕我害了她妹妹,拚了命得護著。這算是啥?你個天打雷霹的王八蛋還想禍害我的大苗。老天爺啊!造孽的是我,把所有的罪降在我身上吧。讓我可憐的三個孩子好好過日子。”

“你怎麼證明那個娃是我的?”崔狗子薅住白花花的頭發逼問道。

“右邊屁股蛋子上一模一樣的紅色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