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的楓葉並沒有想象中的美,程藍有些失望。
回家的路上,程藍坐在搖搖晃晃大巴車中,迷迷糊糊中竟然有些想念齊盛,她決定回家之後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明天能不能回來,因為國慶節學校都要放七天假的,連大學也不例外。
從大巴車上下來,天已經完全黑了,程藍伸了伸酸麻的胳膊腿,就準備打個車回家。
“我打車送你們吧”。男生跟在她們的身後說,蔣菲立刻欣然應允。
男生見程藍有些猶豫便又說:“這麼晚了,你們小姑娘一個人不安全”。
蔣菲拉了拉程藍的袖口說:“一起走吧”。
程藍想了想同意了。
蔣菲的家最近,所以出租車先送的她,她下車是特意囑咐男生,一定要把程藍安全送回家,男生回頭看了看後座的程藍點了點頭。
程藍家的位置有些偏,道路兩旁的燈光昏黃不明。
出租車停下,程藍拿著背包從車上下來,副駕駛的男生給了錢也跟著下來了。
程藍皺了皺眉,伸手指了指前麵的黑色大門:“我家就在那,你不用下車了”。
男生不吭聲,固執的關上了車門,出租車呼嘯而去,汽車的引擎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無比的刺耳。
程藍現在隻想趕快回家,於是她加快了步子,不再理會身後的男生。
“程藍”。身後的男生叫她,她假裝聽不見繼續走。
突然男生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肌膚之間的相觸讓程藍一驚她慌忙甩開了男生的手,她怒視男生,精致的臉上帶著厭惡。
男生眸色暗了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扳過程藍消瘦的肩膀把她摟在了懷裏,低聲的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那句話是什麼,程藍到現在也想不起來。
她的臉幾乎貼在那個男生的胸口處,那裏的心跳聲響如擂鼓。
程藍覺得胃裏僅存的一點食物殘渣不斷的向外翻湧著,一點點的上升到喉嚨裏。
原來除了齊盛以外,她對別的男人的觸碰都是厭惡的,甚至是惡心的。
就這半分鍾,程藍便確定了她對齊盛的感情。
程藍平靜的推開了男生,然後迫不及待的走回了家,她想給齊盛打電話,這次沒有目的了,隻是單純的想聽聽他的聲音。
程父站在二樓的書房窗戶前,正好看見了剛剛的一幕,他氣的臉色鐵青,攥著拳頭跑下了樓,像一陣風一樣與進來的程藍擦肩而過。
大門外以空無一人,他又捏著拳頭回來問程藍:“那個小兔崽子呢”。
“他是誰?我要砍斷他的手”。程父的聲音透著殺氣。
“不知道”。程藍不想跟他多費口舌。
這晚程藍給齊盛的打了十幾遍的電話,齊盛都沒有接。
這晚程父在書房裏暴走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程父還是揪出那個男生,後來聽說那個男生小腿骨折,在醫院躺了三個月,之後程藍再也沒有見過他。
齊盛的手機也一直無人接聽。
回憶起這些,程藍的眼眶不禁紅了,她伸手摟住程父的脖子,悶悶的說:“老頭,你以後永遠都在我身邊保護我好不好?”
程父突然咧嘴樂了,臉上帶著孩童般的純真,他炫耀了一下手臂上的肌肉:“你爸最少還能戰鬥二十年,然後你兒子就可以接班了”。
程藍被逗笑了:“照您這意思我是指不上我丈夫嘍”。
程父挑了挑眉:“指是指得上,不過他不如我們跟你的關係牢靠”。
“丈夫隨時都能換,可是老子跟兒子永遠也換不了”。
程藍點了點頭,覺得老頭說的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