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各懷心思(1 / 1)

齊盛晚上有應酬,提前給程藍打了電話,讓她好好吃飯早點睡,程藍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因為鄭文月的話程藍煩悶了一個下午,甚至連出去工作的事都無心去想了。

十點多,齊盛還沒有回來,程藍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大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身上蓋著的夏涼被早已被她扭成了一團。

程藍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要睡著的時候,齊盛才回來,他輕輕的推開臥室的門,看了一眼窩在床上的人形,便放心的一邊解著襯衫的扣子進了衛生間。

同時,程藍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了,幽深的眸子在月光的反射下蕩著水光,她皺了皺眉,腦袋裏無意識的晃蕩出了那天碰到齊盛和黃然吃飯的畫麵,孤男寡女在一起吃飯不是約會是什麼?他還說他們之間沒事,現在想想齊盛完全就是拿這話來搪塞她的。

那今天呢?說是去應酬是不是也是去和那個女人去約會了,一回來就著急洗澡,說不定是兩人在某個地方滾床單了,現在是急著毀滅證據。

各種各樣的想法,此時不斷在程藍的腦子裏胡亂的翻飛著。

齊盛衝澡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便圍著白色的浴巾出來了,睡衣都在自己的衣帽間裏,他懶得來回折騰,這兩天便都這麼將就的睡了,反正現在程藍對他也不抗拒了,他穿與不穿都沒什麼關係。

齊盛的頭發濕潤,額角還滴答著水,他不在意吧啦了兩下便爬上了床。

程藍的睡姿不太好,一條薄被被她騎在兩腿之間,由於她穿的是睡裙,所以筆直修長的美腿暴露無疑。

程藍察覺到了齊盛的靠近,便悄悄的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裙子,齊盛冰涼的唇貼在了程藍的脖子上吻了吻,然後左手順勢抬起抓住了程藍的手:“裝睡?”

程藍的心思被拆穿便睜開了眼睛,掙了掙被齊盛抓在手心裏的手,她轉過來瞪著齊盛喊道:“放開”。

“不放”。齊盛喘著粗氣,手掌反而握的更緊了,他把俊臉又向前湊了湊,親了親程藍飽滿的臉頰。

齊盛以為程藍是因為他晚歸而在跟他鬧別扭,於是小聲輕哄道:“我以後不去應酬了,早點回家”。

齊盛的聲音有些沙啞,一席話說的像極了二十四孝好老公。

程藍不想讓他再占便宜,便把臉轉了回去,嘴角諷刺的上揚:“齊大少這是想家裏外邊兩不耽誤?”。

“什麼意思?”齊盛在程藍腿上遊走的手一頓,低聲問道。

什麼意思?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程藍咬了咬唇違心的說:“以後你喜歡誰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沒事我不會在乎的,反正我們也隻是場交易而已”。

程藍這句話的重點是前麵,可齊盛卻把後一句聽成了重點。

“交易?”齊盛從牙縫裏重複了這兩個字,然後伸手用力的握住程藍的肩胛骨,強迫她把頭轉過來麵對自己,程藍覺得骨頭快要被齊盛捏碎了,她皺著眉用兩隻手想掰開齊盛的胳膊,可無奈兩人的力量太懸殊了。

“疼”。程藍的臉白了白。

齊盛見狀有些心疼,便立刻放開了手,他知道程藍始終對這事心有芥蒂,可他當時要是不耍些手段,哪還來得及留住她。

“以後別說這樣的話”。齊盛一邊用手心揉了揉程藍的肩胛骨,一邊傾著身子柔聲在她的耳邊說道。

程藍蹙眉擋開齊盛的手,轉身蜷縮成一團,她咬著手指低聲而壓抑的哭起來,心裏荒涼如一片寸草不生的蠻地。

那她可以說哪樣的話?

“齊盛,我真的很後悔”。程藍的聲線有些哀婉,一字一頓中透著濃重的委屈。

“後悔什麼?”齊盛又把程藍轉過來,雙手撐在她的兩側,青黑色的臉上隱忍。

程藍的臉上布滿淚水,一雙杏眼紅腫不堪,食指還放在她的牙齒間,她的嘴唇顫動了兩下終是說出了那三個字:“嫁給你”。

後悔在那樣的情況下嫁給你,以至於現在連嫉妒的權利都沒有。

三個字如一記重錘一般敲在了齊盛的心上,全身的力氣仿佛在此刻全部抽幹,他有些頹然的下了床,步履艱難的走到門口,打開門的時,腳步停住了,他背對著床攥著門把的那隻手青筋暴起,他眯起眼睛唇齒間發出冰冷又無情的聲音:“你別忘了,你隻是一個抵押的物品,所以後悔這兩個字你沒有資格說”。

“嘭”的關門聲,差點把程藍的耳膜震裂,她仰麵躺著,淩亂的長發四散鋪在床上,眼角無意識的流的淚一點一點將白色的床單打濕。

程藍的手死死的攥著裙角,努力的抵抗著一身的疼痛,可是沒用,因為她的心正在一點一點的將她的身體淩遲。

她是真的後悔了。

可如果能再重來一次的話,她真的會做出截然相反的選擇嗎?

程藍猶豫了,無論是當初和現在,她都害怕,怕自己一放手,齊盛便和她再無關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