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了民橋,前麵被來自柳川縣最大的居民區的無數喪屍堵住,後麵被聚集在文華路北口的大量喪屍追殺。
這樣都不死的話,那該成神了。
第二分身還探查到,天色陰沉,明天該下雨了。
下雨了,河裏就會漲水。
柳川縣裏,這條橫貫縣城而過的河叫做明揚河,而明揚河的河岸並不高。
一旦河水上漲,凶獸魚爬上岸邊就會更加容易。
而且還下著雨,這樣的情況下,不僅那些已經可以在陸地上生存的凶獸魚會爬上來,連那些對水的需求不那麼高的凶獸魚也可以爬上岸了。
臨河的明揚路明天將變成一條死路。
這一夜,張易沒有睡覺。
張易陷入了糾結中。
母親,是一定要去見,一定要去救。
這是自己對母親的承諾。
如果連對母親的諾言都不去實現,自己為人子,還有什麼意義。
如果連母親都不去救,自己重生一回,還有什麼意義。
可是,擺在的眼前的事實卻是殘酷的。
三條路線,無論怎麼選,都不會有好結果,自己隻要敢去,就是必死無疑。
張易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麼的無能。
前世,自己懦弱了,從此再也沒有見到母親,今生,自己堅強了,可是依然無法去看看老媽,看看那張記憶中無比熟悉,無比懷念的臉。
思考了許久,張易最終做出了決定。
有些事,做起來很困難,甚至必死,但是隻要有理由去做,就應該毫不猶豫去做,而不是退縮。
即便未來是鮮血和死亡,我也要大吼一句:“吾往矣。”
即便前路沒有希望,我也要大吼一句:“吾往矣。”
即便是赴死,我也要大吼一句:“吾往矣。”
人生匆匆百載,誰敢憑欄高語,我已一生無憾。萬世數盡光輝,任爾千軍萬馬無敵,我自一吼,吾往矣。
走前,張易輕輕吻了一下南宮月的額頭,然後悄悄的出門了。
第二分身被張易安排了回來,照顧南宮月。
南宮月為了自己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自己沒有理由拋棄她。
而且,這趟路,兩個分身也幫不上什麼忙。
反而是本尊,即是武者,又是符文師,手段眾多,可能還有一線希望。
更何況,百善孝為先,這是要去見母親,怎麼能派分身去呢,本尊親自去才是符合孝道的。
雖然本尊一旦死去,就再也無法複活了。
分身也將因為失去本尊的約束,開啟自己的靈智,擁有自己的意識。
不過因為繼承著本尊的記憶和人格,分身會把自己當成張易,他們的行事方式跟張易也沒什麼不同。
隻是,終究不是那個人了。
本尊的死亡,帶來的是分身的徹底覺醒,從此以後,分身不再是分身,而將成為一個獨立的,活生生的個體。
這就是張易的分身之道,死即是生。
血液在飛濺,肢體在掉落。
一具具喪屍都不甘的倒下,發出最後的嘶吼,然後眸光漸漸熄滅。
原來跟喪屍貼身搏殺是這麼的刺激。
利爪,鋼牙。
寒光閃過,有喪屍的頭顱被斬下。
“轟~”,有爆炸在進行,無數的金屬碎片在迸射,殘肢,斷臂,碎肉,血滴…
然後,張易感到渾身一疼,就失去的了意識。
… …
張易的意識一直沉淪在自己的世界。
那裏沒有聲音,沒有光線,甚至什麼都沒有,空間的概念變的非常模糊,也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
直到…
“喂,醒醒,喂。”
這是一個女孩的聲音,不是很溫柔,但是聽來卻很舒服。
張易漸漸睜開雙眼。
眼前的景象很陌生,白色的天花板,空白,單純,同時,映入眼簾的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孩。
女孩清澈的眼眸,讓人想起山間的清潭。
“喂,你終於醒了,你叫什麼名字啊?你怎麼會掉到我們家的?”女孩發話了,聽聲音正是那個喚醒自己的人。
張易並沒有回到女孩的話,而是扭頭看了一眼四周。
四周是被刷成了粉紅色的牆壁,房間內有很多漂亮的裝飾,牆角還有一個可愛的玩具沙發,貌似這裏是一個女孩子的閨房。
不過,自己怎麼是睡在地上?
是不是閨房,睡不睡在地上,張易倒不怎麼關心,張易隻關注了一件事,這裏看起來似乎還算安全。
張易鬆了口氣,然後默默的閉上了雙眼。
文華路以東的別墅區,柳川縣副縣長馬麟的別墅裏,馬麟的姐姐馬媛,正緊張的看著盤坐在地上的第一分身張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