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有關客情鎮的信息,迅速的被重新翻閱。
魚街跟商街差不多,兩旁也是商鋪,往魚街跑,隻會讓身後追著的喪屍越來越多。而北街,相對商街和魚街而言,要蕭條的多,喪屍肯定要少。
按理說,應該走北街。
可是,鎮上的小學就坐落在北街,要是小學裏喪屍的數量很多的話,走北街的下場,隻會比走魚街還慘。
走魚街那是在挑戰生命極限,沒有任何懸念,身後的喪屍會增加一倍,麵對兩百多的喪屍的追殺,非常有可能逃不掉,但是會有一線生機。
走北街就完全是在賭運氣了。
運氣好,小學裏喪屍不多,很容易就能逃開。
要是運氣差的話,小學裏一下子湧出個幾百喪屍,自己今天肯定就得掛在這了,人力終有盡時,幾百喪屍的圍攻,累也累死了。
是挑戰自己,還是賭一把?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切思考,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完成了。
張易隻是猶豫了一秒,腳步一轉,就往北街而去。
與其麵對兩百多喪屍的追殺,讓自己逃的疲於奔命,希望渺茫,還不如像個男人,好好賭一把。
八月正是小學放暑假的時候,小學裏應該是沒什麼學生在才對。
可是在應試教育的高壓下,小學生都不得安寧,暑假裏常常會被送進這個班,那個班,現在就是不知道,這所鎮小學裏,究竟有沒有開辦補習班。
這種把小命寄托在,小學有沒有辦補習班的感覺,真的是讓人很不爽。
喪屍裏,最高的也就是一級喪屍,跟張易的修為相當,劍修講究的就是“快”,張易的速度要比一級喪屍快不少。
所以一時半會,喪屍還是追不上張易。
張易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個對講機,打開之後,急忙說道:“南宮小妞,哥被喪屍追殺了,要是五分鍾之後,哥還沒有回來,你就不要等我了,帶著倆孩子,趕緊找一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這對講機當然也是從車裏找到的。
末世裏,通訊中斷,對講機的價值,一下子就提了上來,對講機成了重要的生活物資,在末世的市場裏,可是緊俏貨。
張易來不及聽南宮月的回話,就把對講機關閉了。
聽到張易這沒頭沒尾的“遺言”,南宮月頓時就急了,想要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可是對講機上的信號燈已經熄滅,與張易的聯係中斷。
在生死麵前,什麼矛盾,什麼怨恨,都沒有了意義。
這一刻,南宮月的心裏,隻有張易的安危。
況且,對於上午的事,南宮月的心裏,其實也沒什麼怨恨,隻是突然被張易碰了那個地方,一時羞憤罷了。
畢竟南宮月隻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孩,第一次被男人碰到聖地,當然會羞憤難當。
在南宮月的心裏,張易真的很重要。
南宮月很著急。
她想到了使用預言術,可是這個時候,還處在使用完預言術的處罰階段,在灰眼消失之前,預言術是絕對無法使用的。
而灰眼持續的時間是三天,現在才不過是第二天。
南宮月甚至想過下車去找張易。
不過南宮月的理智告訴自己,這個時候去找張易,找不到張易的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找的到張易的話,不僅給自己找了麻煩,還給張易找了麻煩。
南宮月這才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想象當中那麼重要,當自己無法動用預言術時,隻是個累贅罷了。
可是,為什麼你會這麼在乎我呢?
南宮月知道,張易雖然平時總是嘻嘻哈哈的,沒個正經,但是在生命安全上,卻從來都不開玩笑。
既然張易自己都說了,有可能回不來,那就說明,此時此刻,他麵對的,一定是真正的生死危機。
可是,即便麵臨絕境,張易依然不忘南宮月。
逃生的時間,每一秒都無比珍貴。
張易,寧願花費逃生的時間,也要掏出對講機通話,來關心南宮月的安全。
這是一種怎樣的在乎?
想到這裏,南宮月的心,情不自禁的為張易跳動。
當張易衝冠一怒為紅顏,斬掉光頭大漢的時候,南宮月表麵上很平靜,其實內心裏早已是波瀾起伏。
因此,南宮月才會問出“你很在乎我嗎”這種話來。
而當張易說出“我張易的女人”的時候,南宮月的內心,掀起了壯闊的風浪,理智被徹底淹沒。
每個女孩子的內心深處,都有一個白馬王子。
南宮月看似成熟,其實今年也不過隻有十八九歲罷了,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感性,不夠理智,容易被打動。
所以當張易吻過來的時候,南宮月才會沒有反抗。
張易可不知道南宮月在想些什麼,他奮力前行,終於抵近了鎮小學,這個讓人心驚肉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