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裏麵再收拾！”劉玨拿出紙巾幫唐磊擦了擦，兩人一起向裏麵走去。
穿過燈光昏暗的走道，拐了兩道門，唐磊看見兩個醉鬼正衝酒吧看場子的大聲哇啦著，胖子還從身上拿出厚厚一疊錢甩在地上。
“Emgáith?hai！”看場子的看見唐磊兩人進來，忙著束手道。
唐磊自然聽不懂，隻是望著兩個醉鬼牙癢癢，馬比的，敢打破哥的頭，他走上去一腳踹翻喋喋不休的胖子，旁邊那位撲上來幫忙，三人扭打起來。
劉玨說了句什麼看場子的全退到了一邊，唐磊眼睛上又挨了一拳，忍不住衝劉玨道，“給把趁手的東西！”
劉玨笑了笑，伸手從包裏掏出槍遞給唐磊。
兩個醉鬼不敢動手了，看到劉玨掏槍酒就嚇醒了大半。
“棍子啊，這玩意不行！”唐磊看看小巧的女士手槍擺了擺手。
“要麼你開槍，要麼我開槍！”劉玨對著跪下求饒的兩人不屑的撇撇嘴。
唐磊接過槍掂了掂，要說不生氣是假的，可真開槍殺了兩人似乎有點下不去手，幸好召喚骷髏的時間不夠，小骷髏沒帶身邊，要不這動手的家夥死的絕對淒慘。
“算了，沒必要。”唐磊扔回槍抹抹嘴角的血跡道。
劉玨伸手接過，拇指一挑打開了保險，對準最囂張的胖子就要扣扳機。
“我說了，算了！”唐磊一個健步推開劉玨的手，大聲吼道。
“呯”的一聲，子彈打在隔音牆上，彈頭鑽進去個窟窿，還冒出幾縷青煙，地上的兩人直接癱倒，尿了一身。
“沒想到你真想做好人？”劉玨譏諷了一句，關上保險收起了槍。
“好人怎麼了？壞人又怎麼了？我就是不想殺人？不行麼！！”唐磊衝著劉玨怒吼一聲，扭頭走了出去。
夜晚的風並未帶來多少涼爽，唐磊快步走在街上，身後劉玨赤著腳追趕上來。
“哎～大男人的還那麼小氣，等等我啊。”劉玨一手還拎著鞋。
唐磊不理她，自顧自的順著街道走。
“喂！怎麼了？至於麼，不想殺就不殺！”劉玨追上唐磊，抱住他的胳膊道。
唐磊掙了幾下沒掙開，沉默著任劉玨拉著胳膊慢慢向前走去。
兩個人都不說話，夜空中的星星比省城那明亮的多，路旁的燈光拉出兩人很長的身影，慢慢的越走越遠，直到隻剩下漫天的星光。
“我十來歲時被賣過四回，流產就流了五次，天天就熬著等死，差一點就被當垃圾扔了，當年的事象一場惡夢，何曾有人來搭救？這世界有好人麼？有麼？”劉玨拉住唐磊嘶聲問道。
唐磊歎了口氣，側身摟住劉玨，不知該說些什麼。
“後來賣到安南，做小姐學著笑臉迎人，我不甘心，我實在無法忍受那個**的鬼佬，一刀捅死了他，逃亡的日子是九叔收留了我，教我寫字，教我殺人，我有錯麼？殺人有錯麼？如果我真的該死，就讓我十多年前就死了吧！”劉玨忍不住抽泣起來。
唐磊不知該怎麼安慰對方，劉玨所經曆的事是他無法想象的，那種苦難雖然對方之前從未說過，但他能感受那種刻骨銘心的苦痛。
“別再殺人了，跟我走，好麼？”唐磊抱緊對方，認真的對劉玨說。
“你真的要我？不嫌棄我？我是個爛人好不好，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好不好？”劉玨在唐磊懷裏痛哭著，錘打著他的胸膛。
“我要你，真的，不管你以前是什麼樣的，把以後交給我，好麼？”唐磊抓住對方的兩隻手，看著劉玨的雙眼說。
“別...，”劉玨推開唐磊，從地上撿起包穿上鞋子，掏出紙巾擦擦眼淚才道，“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別傻了，我走不了回頭路。”
“為什麼？憑什麼走不了回頭路？”唐磊怒了，一把拉過劉玨道，“我也殺過人，我不是一樣活的好好的！”
劉玨遲疑的望望唐磊，捧起他的臉吻了上去，沒等他反應過來，轉過身跑了。
唐磊追上去，會安的路不熟，劉玨又是練過身手的，沒多遠就失去了蹤跡。
“劉玨！你等著啊！你跑不了的，你給我等著！！！”唐磊氣的大喊。
順著燈光走回街道，唐磊搭了輛摩的回了居住的院子。
劉玨再未露麵，九叔親自送來一批古董，東南亞各國的都有，不知使了多少手段東拚西湊，唐磊很煩躁，尤其是沒找到一件有灰色陰影的就更加煩躁。
“這些東西不行，你拿回去，重新換一批來。”唐磊毫不客氣道。
九叔皺了皺眉，唐磊要古董可以理解，問題是又不說清要什麼樣的，不知是真沒看上還是有別的心思。揮揮手，九叔招呼手下拿走古董，想了想還是沒具體問，大不了再多找些來，如果還是看不上估計就有問題了。